鲍钧盯着钟小蓉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

他以前跟栾红琳打过不少交道，印象实在不怎么样。

即使知道她们是长得像的两个人，但看到她站在自己面前时，还是会下意识地以为那是栾红琳，所以对钟小蓉印象也不是太好。

没想到简单交流几句后，钟小蓉让他刮目相看。

她看起来年纪不小了，但头脑清晰，很有魅力。

当然，这种魅力更多在于说话方式上，而不是外貌。

鲍钧不由得对她产生了好奇心。

在回答问题之前，他先解释了他们的意图。

“栾红琳那个案子早就结束了，她在临死前承认了所有罪行，我们的证据也很清楚地指向她。

案件迅速解决了，但你知道的，我们警察还会编写教材，搜集典型案例，为了让教材更详细些，我们就想再补充一下细节，防止有所遗漏。”

这些话纯属瞎编，万一钟小蓉与案件有关，透露已有证据可能会让她警惕。

听他这么一说，钟小蓉似乎并未多疑。

她离开国内多年，近二十年都在国外，对国内体制内的事务知之甚少。

听完后，钟小蓉想了想问，“要是查出新疑点，会不会重新调查？总觉得栾红琳不会害人，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鲍钧说，“那要看新发现的疑点有多严重了，如果确实存在错误，我们会重新调查。”

他又看了钟小蓉一眼，“你怎么觉得栾红琳不像凶手？她临死前自己也认了。”

“只是我对她的了解而已，虽然我们也有二十年没见了，不一定准。”

钟小蓉叹气，“好吧，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只要与案件相关，我会如实说。”

看到她放松下来并愿意配合，鲍钧松了口气。

他想了想，便问：“当年为什么会和栾红琳互换身份？是谁提出来的？理由是什么？”

“这事儿说起来话长。”钟小蓉喝了口水，慢慢说起从前的事。

原来自从栾红琳的丈夫和女儿被当街杀害后，栾红琳整个人就不正常了。

作为表姐妹，钟小蓉一直在照顾她。

她们关系亲密得像双胞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