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思的涟漪中,太后越发感到徐芊芊的愚昧与不识抬举。
太后目光凝重地瞥了一眼身旁的侍从,语气冷硬地吩咐道:“你去通报皇上,告诉他无需再接见徐芊芊,她所述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琐事。”
“遵旨!”那名宫人应声后,匆忙地退出殿外。
“太后娘娘,您对国公府的关怀真是无微不至。”心腹太监语气中充满了钦佩。
太后轻轻挥了挥手,显得毫不在意:“但愿国公府能体察到哀家的这份苦心。先前因凤麟之事,国公似乎对我有些许不满。”
太后的父亲,老国公,早已归隐田园,国公府的实权掌控在太后的哥哥手中——他便是梁侧妃的生父。上一次的纷争,或许就有她那位嫂嫂在哥哥耳边吹风,以致哥哥甚至写信进宫,对太后进行指责。
因此,太后与国公府之间产生了罅隙,长久以来再无任何交流。但韩老夫人这样做,也是为了维护国公府的尊严。
“就算国公有所不满,也不要紧,娘娘您在朝中的地位,难道还需要依赖他人吗?”心腹太监故意轻松地说了几句玩笑话。
“终究是哀家的娘家。”太后的语气虽如此,但那些话的确触动她的心弦,让她感到愉悦。
“国公府迟早会明白太后娘娘的良苦用心的。”
外人难以窥见太后宫中的暗流涌动,徐芊芊更不知道太后为了她的事,特意派人向皇上传递了消息。她屡次尝试觐见皇上,却屡屡受挫,而她的行踪又未对睿王府隐瞒,于是这些信息最终都落入了玉京的耳中。
此时,玉京正陪在尹姨娘身边,听闻下人的禀报后,他愤愤地说:“你说徐芊芊打算进宫向皇上揭发水泥之事?”
他身旁的贴身小厮,道成,点了点头:“是的,爷。徐姑娘官服加身,准备进宫,但似乎皇上正忙于安排几日后前往汴梁的军务,所以并未接见徐姑娘。”
“真是荒谬可笑,皇上刚刚提及韩老夫人之事时,我难道未曾考虑到她?若我想独占功劳,又怎会还有她的份?韩老夫人只要我对她有一丝不合她心意之处,便要将此事捅到皇上面前,她将我置于何地?”玉京一掌猛力拍在桌上,愤慨之情溢于言表。
面对玉京的怒火,小厮哪里敢轻易搭腔,只能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静待风波平息。
尹姨娘眼波含泪,情感流露,她轻声细语地对玉京倾诉:“爷,请您息怒,姐姐不过是情绪一时的激荡。归根结底,是妾身给您带来了困扰,若是因为妾身的过失导致爷受到牵连,妾身纵然粉身碎骨也难以弥补罪责。”
玉京温柔地为她拭去泪珠,语气柔和而坚定,“爱妾,你何必说这些?徐芊芊纵有千般言语,又能如何?韩老夫人即便在陛下面前,也是难得一见。再说,即便得以觐见,陛下英明神武,我乃皇家贵胄,这些琐事难道陛下会不明就里吗?”
尹姨娘抬起楚楚动人的面庞,凝望着玉京,眼中满是关切。
玉京在她那无助的目光下,心中涌起保护的冲动,她就像一只柔弱的小白兔,在这深宅大院中毫无自卫之力,时刻需要他的庇护。
他轻声安抚:“你放心,确实不会有任何问题。不过,这件事我需要与母妃商议一番,今晚恐怕无法品尝你亲手制作的云片糕了。”
在道成进来通报之前,尹姨娘正与玉京商议着晚上要亲手制作云片糕的事宜。
然而,这个意外的插曲,使得云片糕的制作不得不暂时搁置。
尹姨娘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温婉地说:“爷的正事自然重要,若是不嫌弃,妾身今晚做好后,可以让人送至爷的院中。”
玉京有自己的居所,若有要事需要处理,通常会住在自己的院子里。
听到尹姨娘如此体贴,他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