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很热,他喷洒出的气息也灼人,声线低低:“那你也这么觉得吗?”
云黛松了松围巾,友好道:“我觉得你脸皮挺厚的。”
迟放静静地看她。
他只见过她两次披散长发。第一次见,她在钢琴表演,像不可触碰的黑天鹅。第二次见,她坐在他身边,像水中落影的弯月。
月亮的耳朵悄悄红了,不知是因为被包厢烘热的还是什么,她不自在地说:“你可以离我远一点吗?”
迟放轻笑,依言离她稍远了些。
可惜有这尊大佛在,这一片没人敢来打扰。陈潇雯受不了这种气氛,见云黛泰然自若,赶紧撒丫子跑去点歌台了。
她没看到她认为泰然自若的云黛在她离开后僵硬的身体。陈潇雯在的时候还好,只剩她一个人她又觉得别扭了。
特别是某人又在她耳边咬耳朵似的呢喃:“你的小姐妹把你抛下咯。”
“……”云黛一语道破,“是你把她吓跑了。”
迟放笑着不说话,她一开始胆子比她小姐妹还小,每次见到他都跟兔子见到狼一样。
“想玩什么?”他问。
云黛:?
“你的小姐妹丢下你和别人玩去了,接下来不得我陪你吗?”
云黛说:“你的逻辑有问题。”
“没有问题。”迟放勾唇,“我的逻辑就是陪你。”
“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她给他发消息那会,他都已经在她家楼下等她了。问她什么事,她说家里的事,迟放就知道是管易在从中作梗。
圣诞节,不让他们待在一起吗?
那他自然有办法。
他说的这么直白,云黛感觉本就热气腾腾的包厢更加燥热,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闷闷道:“潇雯会陪我的。”
再说下去就要把人逗走了,迟放善解人意地放弃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