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就站在他旁边,幸好迟承凭这句话声音不大,她应该没听到那头的动静。
迟放冷淡道:“知道了。”说完就挂了。
“怎么了?”云黛问。
迟放说:“我去楼下拿个东西,你在这等会?我马上就回来。”
云黛点了点头。
迟放拿着手机往外走,确保云黛待在厨房没出来,迅速开了门又关上。
迟承凭:“……”
走廊处有感应灯,开关门的动静让灯亮了起来,迟放与门外一排的黑衣保镖面面相觑,良久无言。
迟放轻扯唇角:“这是干什么?”
迟承凭没想到迟放连门都没让他进,又见他眼中有几分紧张,了然:“屋里有人?”
迟放眼神冷了冷。
迟承凭整理着腕表:“今天十五,她肯来陪着你,小姑娘人倒是心善。怎么,听说你俩的事成了?”
迟放说:“道喜就不必了,到时候来喝喜酒就行。”
毕竟婚礼还是缺不了新郎父亲。
迟承凭看着他那桀骜不驯的儿子,忽然叹了口气:“给你半个小时,我待会来接你。”
迟放眯了眯眼,有些许冷意。
迟承凭没了笑脸,立马能看出那个在谈判桌上呼风唤雨的迟总气概。
他说:“我不想对你动手,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
关门的力道有点重,云黛刚把汤圆舀出来,听到这动静吓得手一抖,汤水撒在了手背上。
她急忙把碗放下,对着烫伤的地方吹了吹。
迟放进来时,看到她手背上红了一块,眉心顿皱。
他把云黛的手放在凉水下冲了冲,又到客厅给她拿了药膏。
云黛:“你怎么了?”
迟放眉头深深皱着,活像是有人欠了他八百万似的,满头的怒火一点就燃。此时见到云黛受伤,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他想说怎么不叫小白过来。可小白在隔壁,她要喊小白势必要开门。
迟放用指腹轻轻将药膏抹开,又捧着好好吹了吹:“下次这种事等我来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