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罕看着恺宝认真的模样,心中不禁感慨万分。司承就很厉害了,司承的娘子也很有学问的样子,孩子们一定会更厉害。
这就是康人与遥人和昭人的差距了。康人虽然武力值很高,尤其是骑兵,甚至有满万不可敌的说法,但没文化、没礼教又能走多远、多久呢?
此时,赵卿卿已经拿着肉干回来了。她看着孩子们和黑罕聊得正欢,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送了兄弟俩出去,见院门外还有黑甲兵丁站岗,便颔首致谢后回了院子。
这个院子确实小了些,先不说护卫没地方住,就是孩子们也没房间分。可要是重新找房子,那些机关又要重新布置了。
一边思索着,赵卿卿一边回了歇房,大炕上,两人聚精会神,似乎完全沉浸在这个小小的世界里。而恺宝和憪宝则站在一旁,姿势怪异,似乎在模仿着什么。
“这是在做什么?”赵卿卿好奇地问道。
“扎马步。”恺宝转过头来,一本正经地回答。
赵卿卿走上前去,将憪宝先搂在怀里,柔声问道:“这个不急,等你们满三岁了再说。先给我讲讲你俩今天看抓蛇,有什么心得?”
随着院子里的声响渐渐平息,苏宓这才将目光投向了顾仲勋。此刻的顾仲勋正专注地凝视着她,那深邃的目光中似乎藏着无数的探究与期待。苏宓不禁低垂了眼眸,轻声说道:“今日有些漫长。”
顾仲勋收回了那深情又带着探究的目光,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他说道:“我要先向你道一声谢。经过你的改动,我们的计划实施得更为顺畅,几乎没有出现任何差错。尤其是水运仪象台的报时声响起时,让人似是又回到了汴梁城。想必对于那些北狩之人来说,这钟声也定能触动他们内心深处的情感。”
“所以,他们晚上就找上门来,也不足为奇。”苏宓听后,微微摇头,却并未接过他的道谢。她淡淡地说道:“其实,你昨晚就应该让我参与设计今日的事件。一者,早上的时间太过仓促,计划得不够完美。二者,不该放任我沉溺于失去至交好友的痛苦中,险些耽误计划的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