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罕也想起昨日的事情,连连点头:“西宁人在燕京城的人可不多,应该好查。”
顾仲勋点头,黑罕让人去调城门官的进出城记录。
柳参军将方才问询的结果汇报出来:“屋内没有点过迷香或是下迷药的痕迹,方留守的小妾也没有被迷翻的迹象,小妾说昨晚直至入睡,都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快天亮时,隐约觉得方留守坐起来去喝了水,然后就又躺下了,她便没睁眼。但后来她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一睁眼,方留守的头已经没了,只见一个白影带着滴血的东西飘出了后窗,窗子就被关上了,屋里没有其他人。从隐约知道方留守喝水,到闻出血腥气,再看到女鬼飘走,只是少倾功夫。”
“这说明行凶之人应是高手,亦或是在屋外便能完成行凶。小妾看到的并不是什么飘忽的女鬼,而是装有头颅的袋子。”顾仲勋回忆起当年轰动汴京的案子,现场似乎也是这样。
从城墙下来回府后,方耀师的护卫长辛立便在前院看护顾仲勋,但一定有别的护卫在后院值守。于是,顾仲勋问辛立:“昨夜的护卫们怎么说?”
“昨夜有四人在后院值守,因留守回来的晚,几人上半夜休息得很好,所以值守时,谁也没打盹。四人说的大体一致,就是,留守在五更左右起来喝水,还推开了前后窗,然后回床上睡觉,在他躺下的刹那,有一个箱笼大小的白影闪过,前后窗就都关上了,然后就听到了小妾的尖叫。他们四人进屋时,大人的头已经没了,血还在喷涌。”辛立皱眉回答着。
这场景听着都让人不寒而栗,再联想到延寿寺中,几乎同时的刺杀,顾仲勋看向黑罕:“那里的现场如何?”
黑罕指着床上的尸体说:“和这里大致相同,之所以太上皇没死,是因为他临时换了房间安寝。”
这应是事先就知道了什么,这便和被安排好的击鼓之人穆国池的任务就对上了。可为何要安排刺杀这一场呢?以他的策划经验来看,昭人一定还有别的目的。事涉苏宓,他必须好好筹划一番才是。
这时,有士兵来报:“右元帅中毒昏厥,刘留守让这几日接触过元帅的人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