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宇宙二点五宇宙年四十五恒星年二千禧年地球历二十四年
亥月初九 晴
静之犹近喜为怒,恶之善岂分别无。压之极潭一死水,谁知潭下波动涛。世人皆当我作疯,我知常平谁有闻。六圣禅心终难炼,徒叫一声大梦空。座中台下我无悲,无欢无恋无丧垂。不做偶戏不提线,戏无剧言荒又谁。谁知又才出,潍潍。
且夫向者所怀,情郁于中,言表于外,然世之众人,岂易解吾心者哉?吾尝行于市廛之间,观众人熙攘,皆为利来,皆为利往,营营苟苟,如蝇逐臭。而吾独彷徨其侧,形单影只,心若飘蓬。
忆往昔,也曾怀青云之志,欲展经纶之才,立不世之功,垂不朽之名。犹记弱冠之年,负笈求学,寒灯苦读,霜露沾衣而不知。每至夜阑人静,孤灯相伴,手捧书卷,思绪遨游于古今之间,与圣贤对话,与天地相参。彼时,心中满是豪情壮志,以为凭借所学,必能匡扶社稷,救民于水火。
然岁月蹉跎,世事无常,所遇者多为坎坷,所逢者尽是荆棘。初入仕途,本欲大展拳脚,却遭同僚排挤,上司打压。每有良策,皆被束之高阁;每有善举,皆遭无端指责。恰似那孤舟行于惊涛骇浪之中,摇摇欲坠,难以自持。每念及此,心中便生无穷感慨,恰似那寒夜孤灯,虽有微光,却难暖长夜之寒。
一日,行至深山古刹。但见那古刹,隐于山林之间,四周古木参天,遮天蔽日。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钟声悠悠,回荡于山谷之间,梵音袅袅,萦绕于耳畔心头。步入寺中,见一老僧,鹤发童颜,慈眉善目。其举止从容,神态安详,似有超凡脱俗之气。
吾遂趋前,与老僧相谈。老僧曰:“施主,观汝神色,似有心事。”吾叹曰:“大师,吾心彷徨,于世难觅知音,心中所感,皆无人可诉。虽有壮志,却难酬,如那压潭之死水,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老僧笑而答曰:“世间之事,皆有定数。施主执念太深,故心生烦恼。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施主当放下执念,顺其自然,方可得内心之安宁。”言罢,引吾至禅房,邀吾共品香茗。
茶烟袅袅,香气四溢。老僧一边沏茶,一边娓娓道来:“人生如茶,需细细品味。初尝苦涩,再品回甘,其中滋味,唯有亲身经历方能体会。施主何必为一时之得失而烦恼,须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吾闻之,若有所悟,心中阴霾渐散。
遂留于寺中,随老僧习禅。每日清晨,闻钟而起,洒扫庭除。于晨曦之中,观那露珠在草尖滚动,听那鸟儿在枝头欢唱,心中一片宁静。日暮时分,诵经礼佛,静思己过。在那袅袅香烟中,审视自己的内心,反思过往之言行。于这古刹之中,远离尘世之喧嚣,吾心渐趋平静。
然吾虽身入佛门,心却未完全遁世。每念及天下苍生之疾苦,心中便涌起一股悲悯之情。吾常思,若能以己之力,为天下苍生谋福祉,虽千难万险,亦在所不辞。
一日,寺外忽来流民无数。但见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吾与老僧见状,心生怜悯,遂开寺中粮仓,赈济流民。流民皆感恩涕零,称吾与老僧为再生父母。吾见流民暂得温饱,心中稍感欣慰。
然此事却引起当地官府之不满。官府以寺中私开粮仓,扰乱地方秩序为由,欲治吾与老僧之罪。吾挺身而出,曰:“此事乃吾一人所为,与老僧无关。吾不忍见流民饿毙于道,故开仓赈济。若有罪,吾愿一人承担。”
官府闻吾之言,怒不可遏,欲将吾押入大牢。此时,流民皆聚集于官府门前,为吾求情。他们哭声震天,言辞恳切,诉说吾之善举。官府见民愤难平,遂暂押吾于狱中,待日后再做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