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抬脚往门口奔去,在拉开门时身后传来一句,“你去了也没用,以迟野现在的报复心理他必死无疑,何必呢,时嫣,我这么喜欢你……”
上次江启做了错事及时回头,时嫣还高看他一眼,这次她都没把他的话听完就像一阵风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看不到吗?”
尽管人已离去,江启还是继续说完,看着桌上热气腾腾,十道不重样的菜,继而癫狂般地笑出声。
他把一颗真心捧到她面前,她不仅不珍惜还视而不见。
那就别怪他不当人。
江启把饭菜摆好,坐到一边,自顾自地品尝美食,时而对对面的空气座位侃侃而谈,时而给对面夹菜。
他一个人吃完了面前这碗米饭,另一碗没人动过已经转凉,反观菜没动过几筷,好似没人吃过。
他放下碗筷,拿起餐纸擦嘴后点评一句,“时嫣,这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难吃的东西。”
江启抓过手机,力气大到要把它捏碎,腾地起身,冷着脸夺门而出。
其实病房里一股消毒水味,一点也不好闻,这里也充斥着悲欢离合,他并不喜欢,更不想多待一秒。
坐上车回家休息。
凌晨不堵车,江启一路风驰电掣,他想,时嫣是故意抛下他的,他拿她没办法,那邱轻衣呢。
平时汇报工作就几个字,再多也就两句,字里行间让人看不出说的是人还是狗,更不知是何事。
所以今晚,姓邱的是故意这么发的对吧。
本不想在结婚前拿邱家开刀,晦气,看来要提早安排上日程啊。
——
凌晨半山腰的风吹过全身,只身穿宽松病服的时嫣冷得一颤,她咬住手机,搓搓双手,继续往上爬,拿着手电筒的微弱光亮照亮前方青石台阶。
一步一台阶,一步一祈求。
求神不如求己,可这一刻我迫切希望能感动上苍,只愿求得你平安。
要说迟野的报复,应该报复的是她,怎么都轮不到他季琛吧。
所以神啊,求你看清楚,你惩罚错了人,是我,不是他。
越往上爬越吃力,越心慌越容易出错,时嫣肿胀的脚踝被药包及绷带包裹成粽子般突兀,她嫌使不上劲就想摘掉,起来时脚底一滑,险些往后倒去。
稳住身形往后看去,已陷入云雾似是不见来时路的台阶,石子滚落无声,深不见底,不知走了多久,可任谁一看都知道一旦滚下去就是俩字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