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夫人不语,纠结片刻后仍是开口道:“那个老伯是什么人?”
“养马的人。”韩信看向戚夫人:“怎么?夫人觉得有问题?”
“养马之人,身上难免会有马的气味,先前老伯经过我们时,身上并没有。”
“许是老伯爱干净,新换了衣裳。”韩信眸光微动,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戚夫人看一眼韩信:“养马人经常在马厩中走动,鞋子上多有马粪和稻草的痕迹,而老伯的鞋子却是一尘不染。”
韩信的眼底闪过一抹惊艳,但很快敛去:“许是瞧见有客人来,刚换了鞋。”
“养马人长期与缰绳和马具打交道,手掌布满老茧,而老伯拿马刷的手却光滑无痕。”戚夫人看向韩信的眼中透出狐疑:
“莫非在楚王眼里,这也是巧合?”
“哈哈哈。”韩信突然笑起来,这个戚夫人,当真是瞒不了一点,但他眼下还不能说,于是转开话题道:
“之前听夫人意思,皇上准备迁都长安了?”
戚夫人见韩信有意回避,亦无意揭穿,于是就势道:“楚王不是更应该关心士兵复员吗?”
韩信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抹凝重:“是齐地吗?”
“如果楚王再不行动的话,应该还有楚地。”戚夫人看向韩信:“皇上早有意向息兵戈,复民于农桑,眼下若无用兵之处,复员之事当第一个提上日程,以减轻诸侯王拥兵自重的问题。”
韩信闻言不语,不管是齐地的兵还是楚地的兵,都是他韩信用心带出来的,皇上当真会因一己之私说解散便解散了?
见韩信似有猜忌,戚夫人知道眼下多说无益,对于未发生的事情,人们永远是敬而远之的。
韩信于是再次转开话题:
“听季布之言,怕是有心投靠戚将军了。”
“楚王好眼力。”戚夫人也不隐瞒:“哥哥能有季布效力是哥哥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