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秉义回家后,心情很不平静。耿毕崇的哽咽,让他揪心。甚至还带有心酸,床上辗转反侧。
耿毕崇趴桌上边哽咽边诉,说他跟肖哥接触时间虽然短,也有一年多了。
耿毕崇混到今天,一事无成。旧社会混不好,是制度问题。新社会再混不好,他无话可说。
都怪他没本事,没脸见人。他不经常回去,也是这个原因。父母见面就问娶媳妇的事。
他不怕丢掉工作,就怕娄小凤看不起。她现在遭难,他作为男子汉却无能为力。还有啥脸面活世上?
他最后抬起头擦掉眼泪,可怜兮兮的说:
“肖哥,现在只有你能帮我。冒险的事情我去,请你指点一下……。”
肖秉义心里自责不已。他非常同情这个兄弟,已经二十七八岁的人了,媳妇还没定数。
他这次能遇上娄小凤,应该是他的造化。如果他这次失去机缘,就完蛋了。
作为兄弟,必须帮他一下,问题是怎么帮?
郑老板是“燕子”,能否通过“褚鹰”放人呢?不行,即使能成功,没办法见到“雄鹰”。
想已经知道郑老板藏身处大致方位,沉思一会,拿张纸,找毛笔。
耿毕崇为救娄小凤,已无计可施,只剩下拼命了。
他坚信娄小凤已进山,带上猎枪,连夜出发。按照肖哥指定的半圆区域,悄悄潜伏静等。
忽然,月光下,他发现有一人影,躲山脚石头旁鬼鬼祟祟。
他目测了一下距离,记好石头特征,画好地形图。
发现人影向山南走去,跟上。一直跟到肖秉义家门口。
他明白了,肖哥还没忘记帮他。天已亮。他翻身下床,穿着拖鞋去敲门。
肖秉义母亲开门,惊讶道:
“吆,是耿经理啊?起这么早,是不是找我儿子?”
肖秉义被母亲拖出房间,打着哈欠,眯着眼看着耿毕崇。
“肖哥,你昨夜进山了?”耿毕崇问。
肖秉义一惊,问:
“哪个讲的?你哪只眼睛,看我进山了?”
耿毕崇看他不承认,知道他想暗中帮自己。很感动:
“肖哥,我知道你为我着想。不要瞒我了,我昨夜从山里跟到你家。”
肖秉义打一个哈欠,沉默一会说:
“兄弟,不好了。我可能得了梦游症,怪不得我昨夜做梦进山了。”
耿毕崇看他还不承认,直言道:
“肖哥,谢谢你!你躲石头旁不动,是不是发现了洞口?”
肖秉义直摇头,还有些恼羞成怒:
“我说你怎么回事?我说没进山,就没进山。真啰嗦。”
耿毕崇看他神态,不禁也怀疑他梦游。他决定不去山里,专盯肖哥。
次日夜里,肖秉义自然又“梦游”了一次。他知道“跟屁虫”跟着,没说破。
回到家,见母亲杨玲坐堂前。正待问话,母亲却起身去睡了。
肖秉义呆坐那儿。昨夜,他写了张纸条留石头旁。内容是:
“燕子”,你绑小凤,将引火烧身。劝你……,麻雀。
今夜去看,纸条仍在。但纸条好像被动过,却没答复。
他坐那儿想象着场景:敌特巡逻队发现纸条,送给郑爽。郑爽看了,命小喽啰还到原处。
看来郑爽不想回答。也对,他要回答了,不就暴露了仓库地址吗?
上午,母亲杨玲沉忧着脸坐堂前,肖秉义见状上前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