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优伶再次高喊了起来。
“乡亲们,你们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救济你们的船离开吗?
你们可要想清楚了,一旦他们离开,你们能裹腹的馒头,白粥可再也没有了,难道你们指望官府给你们吗?
你们吃过官府的粮食吗?是活下去还是活活饿死,你们自己决定,反正这对救济你们的人来说毫无损失。”
人群里立马嗡嗡声四起。
“不可以啊,我们好不容易能有裹腹之食,不能让他们走啊。”
“是啊,不可以啊,呜呜呜,你们都吃到了,我今天还没轮到呢。”
“嘤嘤嘤,我家孩儿还等着米汤呢,要是走了我家还怎么活啊?”
“不能让狗官得逞,我们得自己争取,必须把恩人的船留下来。”
“干他们,继续干他们。”
“对,打,打死他们。”
有人终于喊了出来,顿时人群里齐齐呼喊:“反了他狗日的,打。”
“不让我们活路,我们也不让他们活下去,拼了,冲啊……”。
霎那间前面几百个百姓群情激愤。
气势如虹,声势震天……
百姓们挥舞着拳头激动地发泄着,“灰灰灰……”吓得马匹前蹄扬起。
“希律律律……”它竖立起来把马背上的人抖落下来,自己逃命去了。
也有骑术好的狼狈地抱着马脖子,可是“噼里啪啦”的石头砖块已砸来。
人群里不敢靠近官府之人的百姓,纷纷捡起地上的石头瓦片打砸着。
“砰砰砰……”,“啊啊啊……”。
就算几百人只有几十块砸中,那也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关键这是一轮接着一轮啊。
而且看到砸到了,这些平时耀武扬威欺负他们的人哇哇大叫。
百姓们反而更加的兴奋起来,于是越打砸越是起劲。
“反了……这这这,一群疯子,他……他们都疯了,快跑啊。”
那官员也一看不妙,惊叫着就要回去马车上,可他还走的了吗?
人群里就如同炸锅了似的。
其实这不是疯了,而是他们压抑得太久,今天终于爆发了而已。
当然,这和疯了也差不多,因为现在已经失控了,全都疯狂了……
“打死你,打死你这个狗官。”
“让你欺负人,让你夺我家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