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这次救了如意郡主,也没能挽回太多。
谢润一个正得宠的庶妃,若无必要,是绝不好和她搅和在一起的。
谢润把压在桌上的信抽出来,递给淡桃看。
心绪也有些复杂。
谢润:“韩侍妾让人剪断风筝线,在止水舫制造混乱,真正想嫁祸的人其实不是安侍妾,是我!”
淡桃看了信,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忽然就懂了,主子刚刚为何要说她领了橘子的人情。
信上的内容,看得淡桃心惊肉跳。
“若按照韩侍妾的安排,橘子先咬上安侍妾,被搜出玉佩后,再反口咬出您,撞墙自杀……届时您的处境只怕比安侍妾还要危险百倍。”
“玉佩丢的无缘无故,纵使您闹腾的全府皆知,可若被橘子咬上,不管怎么样还是沾了嫌疑。”
这个嫌疑会因为橘子的死,永远都洗不清。
淡桃人都紧张起来了,“先有桑草攀咬您推韩侍妾的事,又扯上风筝断线一事,还有李侍妾摔倒……”
“若兔子发疯咬人的事情也查到您身上,纵使您再能聪慧善辩,桩桩件件罗列在一起,王爷当真能一点都不怀疑?”
有句话实在恶心人,但却架不住大家都爱这么想。
‘不是你做的,那为什么都和你有关系呢?’
一件事你是被冤枉的,件件事都是冤枉你?!
到时候谢润可真是百口莫辩。
韩侍妾这次是真准备置谢润于死地,没给谢润留半点生机!
谢润沉声道:“橘子这份情,我得承!”
橘子藏起了玉佩,还没咬出谢润,不知为谢润省了多少事。
韩侍妾拿着橘子亲娘的性命威胁橘子,这件事橘子不得不办。
她索性只按照安排咬上安侍妾,把线索断在安侍妾身上。
安侍妾明显嫌疑不大,若景王和王妃往下深查,定然能查到韩侍妾身上,给了谢润一线生机。
谢润:“她只求我庇护陆侍妾,莫要让陆侍妾在后院受人欺辱,这么点要求,我如何能不应?”
原先淡桃如府里其他人一般,并不怎么看得起陆侍妾。
从陆侍妾爬床上位后的种种事情,除了救如意郡主这一桩,也确实没有做过令人看得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