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完了菖蒲的药方,男孩依然在引经据典,依然在依照着他给的参考书上的方式扩展着小心翼翼的改了药方,虽然看似这次的药方比之上次发生了大变动,但是温老一眼就看出来其还是在规矩之内的循规蹈矩,只是换了一条路而已。
若是同行出了这个药方,他会称赞对方开药方正,稳稳当当,但是看着自己的弟子如此老成的作态,他却不知道应该是满意还是应该担心。
老人放下了药方,在菖蒲的新药方上点了点勾出来了几条,随后就看着菖蒲将药材一味味送入陶瓷小皿中进行着处理。
菖蒲为了体现老师所想要的创新,特意在原本并不需要怎么利用蜜炙的药方之中加入了一些处理后的药材,这就像是可以绕路,但是为了换一条路走,特意翻山越岭一样,也怪不得温老叹气。
这病理若是他来,也许会用更加取巧的方式进行调理,若是类比,他的方子就是一苇渡江的法子,只是菖蒲这般也好,毕竟病人也还小,用这种四平八稳的药方倒是稳妥一点。
等到中午时,就见小院之中出了一阵细细的烟气,知道了今日开始就要吃药的蔲家女孩一早上就开始等待苦药,结果到了中午也不见来人送药,到了中午后才听下人说,是那医生在自己熬药。
女孩这些天已经将院子都转了一圈,再往外的地方就是柏溪镇和几个更远一点的山头没有去过。
她自知兄长和她来这里就是因为那些想要迎娶自己的浪荡子,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在这里还会给世伯一家带来麻烦,早慧的她便并未提及去更远的地方。
只是这周围能玩的已经玩完了,世伯家的书籍也都是些平常书籍,几日就看完了,而世伯家的孩童要么是对着她只会作揖行礼,口中泛泛而谈想要博取关注的家伙,要么就是留个鼻涕对着她傻笑的小鬼。
前些日子就连伙房的杀鸡她都跑过去看了看,在自己上手宰了一只鸡后女孩也就厌倦了那厨房原本还算新奇的事情。
此刻听见有郎中在熬药,这般原本稀松平常的事情此刻却变得极其的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