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吴氏回到内室,撬开用来塞瓶口的封了蜡的木塞,将药瓶倒扣,便从瓶里滑出一张纸条来。
周吴氏展开纸条,纸上是师兄的亲笔所书,纸条上写道:“师妹,我身负重伤,无法相见,待我伤好后,定去见你。”
师兄又受伤了,这次又伤到哪了?周吴氏担心师兄,又不知道师兄现在如何了,心下焦急,在室内不安地来回走动。
周吴氏心烦意乱地挨到天黑,早早上了床,到的子时,室外的伺夜丫鬟早已熟睡。周吴氏起身来,着了夜行衣,蒙上脸,从床后的暗道出了慈和轩。到的山庄后院侧门,跃身上了院墙,纵身落在院外的小林里,辨了辨方位,便往后山腰上的普慈院去。
如女儿萧红玉一般,周吴氏也只会些基本的武功,加之难得练习,体能也差了。待到的普慈院,周吴氏已是气喘吁吁。
周吴氏站在普慈院门外,拍了拍胸口,平息片刻,便跃上普慈院的院墙,往普慈院内潜去。
正当周吴氏跳下院墙,准备往普慈的居室去,却瞟见从普慈院侧边的院墙外,飘进来一个白衣白裙长发披散的女人。
周吴氏忙闪到一侧的树下静观,心下愠怒:“师兄死性不改,说受了伤,却还有女人夜进普慈院。原来借口不来见我,是有了新欢了。”
却见那白衣白裙女人,径直飘向普慈居室的窗外,直直地站在那,一动不动。在这夜深人静的子时,透着几分诡异。
周吴氏妒火中烧,从袖笼里抽出一支飞镖,只要这白衣女人进师兄房去,自己便飞镖伺候。
盏茶功夫后,白衣女人转身,往普慈居室的房门去。
周吴氏屏住呼吸,手里紧紧捏着飞镖。
只见那白衣女人,依旧直直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片刻后,白衣女人抬手推开房门,往房内飘去。
周吴氏正要向白衣女人射出手里的飞镖,却听的“呯”的一声,房门又突然关上,随后便听到院内传来普慈大叫的声音:“马康马富,快,把门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