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您找冯管事啊,我去替您叫他来。”施厂头站起身就往房外走。
“有劳施厂头……”
不大一会,施厂头便带了冯隐凤来到钱满粮面前,冯隐凤忙上前行礼请安:“冯隐凤请钱管家安。”
“冯管事不必多礼,借一步说话。”钱满粮站起身来。
见钱管家有事要与冯管事说,施厂头识趣地忙道:“钱管家,您就在这,在下去厂房里看看。”
“那就谢过施厂头了。”钱管家目送施厂头出门并带上房门后,招呼冯隐凤坐:“冯叔,您请坐。”
“钱管家,不敢当,您叫我冯管事……”冯隐凤惶恐地等钱管家坐下了,自己才在椅上坐了下来。
“冯叔,您当年与我父亲关系甚好,我喊您一声叔,是应该的。”钱满粮望着冯隐凤。这冯隐凤,苍老了许多,也是,十年过去了,苍老是自然的。
“钱管家客气。”冯隐凤迎着钱满粮的眼光,眼里泛起泪来,道:“您父亲如不出意外,定也是安然在老爷身边伺候着的。”
“冯叔,您也认为我父亲是死于意外么?”钱满粮忧伤顿起,望着眼前这个唯一能给自己线索的冯隐凤,钱满粮内心是忐忑的。
“这……钱老管家出事时,在下已调来此处一年有余了。只听施厂头提道,不然,在下如不回焦县,根本不知道钱老管家已……”冯隐凤神色痛苦,在他的心里,自己与钱老管家,是有情谊的。
“当时,大家都认为我父亲是酒后失足,溺水身亡。然,这个年前,我偶遇一位前辈,我父亲溺水的那一晚,他就在同一艘船上。他亲耳听见,有人要毒杀我父亲。”钱满粮和盘托出父亲是被人毒杀的。
“甚,您父亲是被人毒杀身亡的?”冯隐凤大骇,惊的从椅上站起身来,不置信地盯着钱满粮,意在钱满粮的脸上,找到确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