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殊同转头看向一旁的翠微,轻声吩咐道:“翠微,带你们小姐出去吧。”
翠微点头应是,随即引着沈初凝向门外走去。
而宁殊同则亲自将她一路送至院外,待确定沈初凝已经走远之后,他才小心翼翼地关上院门,并取出一把精致的铜锁,仔仔细细地从里面将门锁好。
做完这一切,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缓缓回到房中。
只见他步履沉稳地走到桌前,定了定神,伸手拿起桌上摆放着的小锤子。
宁殊同紧握着小锤子,目光专注地落在面前那个密封得严严实实的盒子上。
稍作停顿,他举起锤子,毫不犹豫地朝着盒子外封着的蜡壳砸去。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蜡壳应声碎裂,化作无数细小的碎片散落一地。
……
转眼间七天过去了。
这天清晨,沈初凝正看着催时送来的恒富钱庄的账册,钱庄账面上的银子又多了不少。
这时,一道身影踉踉跄跄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此人正是宁殊同,只见他头发散乱如杂草一般,脸上满是污垢和疲惫之色。
身上的衣物也已破烂不堪,被烧焦的袖口,还沾着褐色的药汁。
沈初凝不由得皱起眉头,捏着鼻子往后退了好几步,“几日没见,你怎会把自己弄成这般模样?”
这七日来,要不是每天前来送饭的下人们都说放在门口的饭菜都被取走了,沈初凝恐怕都会以为他早已遭遇不测。
“我只会制毒配药,不会熬药,所以耗费的时间变长了些,咳……模样也稍惨了些。”
宁殊同说完,径直走到桌边,一屁股坐下来。
然后二话不说,伸手拎起桌上的茶壶,张开嘴巴就往里面猛灌。
然而由于喝得太急,茶水刚进喉咙没多久,他便突然被呛到了,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他整张脸都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