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郎拂袖,“薛凝,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用不用我为你诊脉?若是你病了,我会先回去与母亲说一声,让她饶了你,让你回院子里,就算要惩罚,也不会在你病着的时候罚你。
我能为你做的,也就这么多了,但作为你二哥,我已经对你包容至极。”
薛凝还是没有理会薛玉郎,无声的拒绝,让薛玉郎再一次下不来台。
“好,那你便站着吧!算是我多管闲事了!”
薛玉郎直接离开,怒气冲冲,转身就走了,没有半点停留。
“姑娘......”
忍冬跟春草,一脸担心的看着薛凝,只能紧紧的扶着她,希望能给挡一挡寒风。
春草心里也是着急,大少爷不是进屋为姑娘求情了吗?怎么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没个消息出来?
春草看着薛凝,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决定把她找大少爷这件事,咽进肚子里。
二少爷对姑娘尚且如此,大少爷恐怕也只是嘴上说一说,真的到了夫人哪里,也许这只是说上一句,夫人跟老爷在气头上,但凡有个不同意。
恐怕,大少爷都不会再为姑娘说上一句话了。
春草想到这里,更是心疼薛凝,若是为了薛明珠,恐怕大少爷跟二少爷,绝对不会如此的。
春草以前跟着薛明珠,自然知道两个少爷,区别对待两个小姐。
但,如今跟着薛凝,更是感觉到心寒,若是她有这样的兄长,恐怕也不会认了。
薛凝站在院子里,被寒风吹的身子冻僵,逐渐好像没有了知觉。
这院子里的寒冷,甚至对于薛凝来说,胜过了漠北的寒冷,绕是在漠北,虽然寒冷,但至少心中是有信念的。
可薛宅院子里的寒风,透着一股冰刃的力量,在一点一点的,刺穿薛凝的心脏,让她的心脏千疮百孔,麻木空洞。
薛凝的脑中,薛宅的院子,跟姑苏老宅,逐渐重合,人站在薛宅,却又好像,回到了三哥落湖的那个晌午。
院子里,全家人哭的撕心裂肺,看着薛凝的目光,像是看着仇人,母亲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