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向东往后靠在床头,语气阴冷地开口:“我罚你之事,你可曾有怨言?”
子鼠眼皮都未抬一下,声音平静无波,身形也稳稳当当、纹丝未动,仿若受伤的不是他一般,只淡淡回道:“属下不敢。”
“呵呵。”
柳向东忽地笑出声来,“是不敢,而不是不怨,是吗?”
这话虽是问句,可他并未期盼子鼠回答。继续道:“量你也不敢,不然这么多年,你也不会跟在我身边,做我一条任我指使的狗了,不是吗?”
说罢,他又莫名地哈哈大笑起来,半晌才收住笑声。“此次事情是你未办成,这般简单之事也能搞砸!我如今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若办到,往后我再罚你,定不会罚得这般重。”
子鼠依旧神色平静:“属下定当竭尽全力。”
柳向东微微颔首,神色间满是满意之意,抬手轻轻一招,示意子鼠近前。
子鼠会意,腰背依旧躬得如同一把绷紧的弓,脚步沉稳又驯顺地挪了过来,待挪至床边与柳向东平齐之处,双膝一弯,无声无息地跪坐而下。他身形低伏,仿佛收起了所有锋芒,在这一方床边,卑微之态尽显,往昔的锐气一丝也瞧不见。
柳向东睨着眼前这一幕,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志得意满的弧度,像是赏玩够了,这才悠悠抬手,以手掩唇,凑近子鼠耳畔,压低声音,将心中筹谋轻声嘱咐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