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太复杂,我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怎么解释,而张海也没纠结,只能叹息道:“你这以后肯定是去不了大澡堂搓澡了。”
我哽了一下,“大哥这是重点吗?”
人家都要变成丧尸了,你在那儿感慨以后量不出血压了,这合适吗?
“能走路吗?”张海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我点点头:“能走,就是不快。”
他松了口气:“能走就行,咱们往外走吧,我怕时间久了这地方得塌。”
临走之前灯光一闪,他看见了堆在角落的耗子尸体,一个个都是半拉的,他愣了一下,然后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巾沾了点儿水。
“给,把下巴壳子蹭蹭。”
他没问我也没说,嘴上一蹭就是一片干结的血迹。
“哥,这是第几天了?”
他开始清理洞口,把碎石都扒拉到一边儿去:“这都六天了瘪犊子,一月份喽,这地方老难找了,他们也在外头找呢,大家伙怕找不着你,分开找的,我走半道就听你嗷一声,叫特么老惨了,要不我还找不着你呢。”
我跟着他在一条狭窄的隧道里爬着,膝盖磨在石头上又开始渗出了血,不过我没吱声,如果真能出去,我就是爬出一条血路都行。
好不容易出了隧道,张海给我找了个棍子当拐杖,我就跟个老人一样开始拄着拐杖行走,走出去没多远我们眼前就出现了一条深沟,张海又开始带着我往旁边爬,掏出根绳子来把我俩拴在了一起。
“到了这儿小心点儿,掉下去给你摔成傻子。”
我嘿嘿一笑:“哥,你不知道,爬山这方面我现在可老牛逼了。”
“啊行行行,把嘴闭上吧。”
我俩这一路就没停过嘴,周围的空气越来越清新,我的情绪也开始波动起来,但看见洞口照进来的一缕阳光时,我几乎紧张到喘不上气。
我害怕,害怕一睁眼我又孤零零地回到那个山洞。
“走啊,嘎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