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落挑了挑眉，兴致缺缺，身后再次出现一个触手，抽打在戈薇的手腕上。

长弓应声而落。

“嘶啊！”

戈薇痛呼一声，钻心的疼从手腕蔓延至大脑，不用看他都知道，肯定肿了。

观赏一番戈薇痛苦挣扎的表情，奈落像是发现什么，“咦”了一声。

好奇的凑近了些，眼睛直勾勾盯着戈薇的眼眸。

没有，眼里除了窒息导致的生理性盐水，什么也没有。

没有愤怒，没有怨恨，更没有……

“你……没有人来救你，不后悔绝望嘛？”

四魂之玉在这个时候都没有污浊的迹象，这个少年，桔梗的转世，一点阴暗的情绪都没有。

为了方便戈薇回答，奈落好心的将手松了松。

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戈薇张大嘴巴，大口大口喘气，“咳咳……绝望？后悔？哈……”

他笑了。

“都说了，你不该小看我的，奈落。”

“什么——”奈落皱皱眉，还没从戈薇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中缓过神，胸口传来阵阵痛。

什么时候？！

戈薇身体腾空，触手猛地将他甩飞出去，奈落惊慌失措地向后倒退，与戈薇拉开距离。

但已经迟了。

重重砸在地面上，背后，膝盖，还有胳膊擦出数不清的血口，戈薇来不及察看强势，忍着疼痛翻滚一圈，找了一块掩体石头，蹲在后面。

心有余悸地摩擦着脖子，“咳咳呼……差点以为真的要死掉。”

还好，奈落换身体后的自大让他有机可乘。

小心从石头后探出脑袋，与奈落周旋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感知四魂之玉碎片被奈落藏在什么位置。

这一次，他有好好对准。

戈薇褐色的眸中倒映着陷入白色净化之力光芒中的奈落，扶着石壁的手指微微用力。

“一定要成功啊。”

四周的石头在奈落激荡起的邪气下乱飞，奈落的新身体上重新裂开一道道裂痕，从缝隙中渗透出紫白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