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水的桔梗此时不知如何开口，她也没料到戈薇会在这个时候来寻她。

几天的风尘赶路，桔梗虽为陶土身体，不会出汗也不会有体味，但衣服的脏污不可避免。

反正是洗，她就整个人泡进水里，洗是洗干净了，衣服湿哒哒的穿在身上走回去又会变脏。

索性就脱了放在一旁晾晒，自己泡在水迹清洗这副身体，总归当过人类，几天不洗澡桔梗心理上还是有些介意。

飞鸟蝴蝶姗姗来迟，手里捧着半干的巫女服，日暮大人的灵力与桔梗大人如出一辙，它们没能分辨出，却也知道这个时候，得穿衣服。

“桔梗大人，您的衣服。”

顾不上湿不湿的，桔梗从水里起身，一步步挪到岸边。

随着“哗啦”一声，水珠四溅，式神递过去衣服，冷白的身躯被红白衣服渐渐包裹。

戈薇耳朵动了动，埋在双手间的脸埋得更深。

衣服摩擦声细碎起伏，发出一阵“沙沙”的音响，戈薇蒙着眼，其他感官却变得极其灵敏，这点微不可闻的声响在他耳朵里，像有一根棉签在他耳里轻轻摩擦。

脸上升温，戈薇自己曾做过十几年的女生，自己的身体……看过摸过，也和珊瑚、由加、绘理、亚由美一起泡过温泉，互相比对过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