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漆还没干透。
这招牌果然是才写上去的。
时厘把上面未干的油漆擦去一部分,底下原本的字迹渐渐露了出来。
互助……
她呼吸微微一滞。
【游客安全守则(试行版)】第九条。
【本岛不存在任何打着“互助工坊”或“福利社”名义的组织机构。如果您碰到自称是该机构的工作人员,请保持警惕,立即前往人流密集或有监控覆盖的区域。】
太平酒店的前身就是互助工坊?
互助工坊不存在了,是已经完成产业转型?
思索之际,招牌上的“互助”二字竟然开始褪色,鲜亮的白色逐渐黯淡、发灰,如同病变。
灰色调到达某个临界点后,一抹的紫色沁了出来,将那两个字染透,还在往外蔓延。
时厘惊得后退一步,脚下传来“咔嚓”一声,不小心踩到了一节树枝。
“谁在外面?”
短发女人的声音骤然拔高。
女人身上冒起一层青黑的阴气,也不看旁边的裴望星,绕过台子闪现到门口。
裴望星来不及拦下,眼睁睁看着她走到门口。
她急忙跟上去,站在短发女人身后,做好一旦对方发现不对,就从后面偷袭的准备。
短发女人一眼就看到等在门外的时厘。
她蹲在地上,用树枝戳墙上的盐块,见短发女人出来,眼神询问裴望星问得怎么样了。
短发女人狐疑地盯着时厘,又扫了眼招牌,没发现什么异样,才转身走回去。
时厘攥着树枝的手心都出汗了,汗液和指腹的油漆混在一起,黏黏糊糊的。
她没办法把变色的招牌又变回去,千钧一发之际,只能抓起地上盐霜一把糊在招牌上。
鬼使神差地,盐霜一碰到那团浑浊的色块,那诡异的紫色竟然停止了扩散。
而短发女人对明显已经花掉的招牌视若无睹。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