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迢走之前并没有告诉他自己此行的目的,只说自己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也不是什么危险的事,让他不必担心。
“那个能为师尊治愈寒毒的方子缺了一味药材,徒儿这些日是为师尊寻药去了。”郁迢已经寻药回来,也不必怕云子猗再阻拦于他,终于可以放心说出自己的打算。
“你是说……”云子猗稍稍一回想,便明白了他话中所指,“莫非是那个要用你心头血的方子?”
“师尊不必担心,一点心头血而已,以徒儿如今的修为,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郁迢自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忙解释道,“我也已经找到了取血的法子,不会受多少伤,想来对师尊的身子也没什么影响。”
“那也不可。”云子猗却依旧一口回绝,“以心头血入药这种事岂能儿戏?何况……”
郁迢却忽地堵上了他的唇。
一个浅尝辄止的亲吻后,郁迢的双臂紧紧环上云子猗的腰身,轻声道:“师尊为徒儿做了这么多,难道都不允许徒儿报偿些许吗,那可太不公平了。”
“这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你们既然唤我一声师尊,我护着你们本就是理所应当。”云子猗抚了抚郁迢的发丝,温声道,“何况我当时本就没能护住你。”
对于当年迫不得已之下,将入魔的郁迢赶出栖云峰的事,云子猗心中总是有愧的。
“既然如此,徒儿为师尊做什么不也都是理所应当的吗?”郁迢却摇摇头,一句话便将云子猗堵得哑口无言。
“阿迢……”云子猗沉默良久,一时半刻间实在想不到什么有说服力的话来,只能缓缓叹了口气。
“我敢这样做,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师尊放心就是。”郁迢又一次保证道,“当年的事师尊也不必介怀,徒儿明白,师尊已经是尽全力护着我了。”
他同样明白,云子猗眼中永远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甚至不只有他的徒弟和天元宗。
他的师尊是仙君,自是将天下苍生都装在了心里。
不过经历了这么多波折,郁迢也早就不去求那个“唯一”的位置。
只要能在云子猗心目中占据一亩三分地,他便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