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咒可困天地,所以哪怕重琴原形有千里之长也能尽被困在其中,但他力量强悍,洪荒之咒也几乎支离破碎。
可这咒法毕竟来自洪荒,重琴在挣脱咒法时也被符咒化作的利刀所伤,身上划开了不少血口子。它又是一声吼喝,这一声竟生生将咒法给震破了。
祖巫们惊骇。
他们想到了地皇难对付,可竟是连洪荒之咒都没能困住他。
小主,
挣脱咒法的重琴俯冲而下,身携黑色之光,直直冲向九个祖巫。祖巫们避犹不及,想再使巫咒已然来不及,被这力量猛地撞开。
这一下可不轻,祖巫们伤势挺惨重。
重琴的利爪抓了下来,却在这时那些化刀的咒语闪烁,刀子齐刷刷冲着重琴而来。
重琴虽说凄厉,可身形庞大,那万丈的刀子势必将其刺穿。说时迟那时快,一束光宛若太阳的光亮刺破云层,伴着一声吼叫,一神兽从天而降,一袭黑衫男子骑于神兽之上,手持金光一道,将那万丈刀子尽数挡住,瞬间销毁。
重琴这才反应过来,厉吼,震得祖巫们七窍流血,抱头痛苦呻吟,紧跟着就被黑色火焰圈住,高高抛起,就悬浮半空。
捏碎火焰的同时,祖巫们也会被销骨。
重琴的眼睛杀红了,盘踞在空中,怒视他们。
正当它准备杀戮时后土出现了,它匍匐在地,向半空之上的重琴苦苦哀求,请他放过九祖巫一命。
重琴在空中盘旋,除了一束光倾泻下来,其余的光都被它尽数挡去。
那束光来自陆吾。
于上空俯视,与他一同前来的蛟神威风凛凛不假,但从体型上来看的确比重琴娇小不少。
重琴下意识抬头去看陆吾。
陆吾没穿战甲,于神兽之上更显得潇洒风骨。他对上重琴的视线,说,“若你想解气,我来杀。”
蛟神听得最清楚,差点一个趔趄从空中摔下来。
它知道陆吾的心意,不想让重琴动手杀同族,可他一个神明无缘无故屠尽巫族的祖巫,是要往九州混战上作死吗?
与此同时蛟神也担心重琴。
这厮的原形可太大了,都看不见它尾巴在哪了,它现在说白了是条蛟蛇,偏冷血,能不能听劝放过祖巫还两说。
关键是,他能不能听见后土和陆吾的话啊。
总之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或听见吧,他往上空看了许久,然后就见困住祖巫们的黑色火焰骤然消失了。
九个祖巫纷纷摔在了地上。
那些跟着祖巫围攻重琴的将领们虽说伤的伤,但没有致命的。
后土趴在地上,殊不知它已经浑身抖成了筛子,见祖巫们无大碍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心说十二祖巫本就折了俩,今天若再没九个,那只剩下它一个祖巫好做什么啊?
那巫族可真就离灭族不远了,都不用外族来袭,就是巫族内部也得分崩离析啊。
它额头抵地,大声叩谢地皇的不杀之恩。
重琴没说什么,一条蛟蛇之身在空中涌动,然后就飞走了。
云层之上,渐渐有光亮倾泻下来,映了一地狼藉。
陆吾没急着去追重琴,他俯视大地,淡淡问,“后土?”
后土见过陆吾身披战甲的模样,所以知道他是战神的身份,没敢抬头,连连说是。
陆吾,“你今天为九祖巫求情,可想过日后要承担后果?”
后土愕然,却也没敢抬手质问,“请战神明示。”
“祖巫野心勃勃,他日必会卷土重来,一旦酿成大祸又该如何?你想过吗?”陆吾道。
后土想了想说,“经过这次我相信……”
话说不下去了。
相信什么呢?
相信祖巫们得到教训了?相信他们能收敛戾气安稳过日?
不,其实后土心里明白,祖巫们不会善罢甘休,他们骨子里流淌着的就是好战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