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见状赶忙命下人去备解酒茶。
可真是,只要司泽阳一回来,整个老宅都能沸腾,十次有七八次都是喝得醉醺醺的。
一醉酒还特别爱说话,跟平时清醒的时候大相径庭。
清醒的时候尚算正常,就是一说话拽得很,也喜欢怼人。
司泽阳打完酒嗝还直往老爷子身上凑,烦的老爷子够呛。
但司泽阳跟老大不同,老大身上的担子更重些,所以哪怕回了家,跟老爷子说话也不会太随意。相反司泽阳就不一样,可能是小时候太受宠了,长大后在老爷子面前也没个正形。
“爸,我这……这不是全都为了集团吗?”司泽阳笑嘻嘻的。
司老爷子皱眉喝他,“你大哥也为了集团劳心劳力的,你看他每天像你这样吗?”
“他?”司泽阳嗤笑,“假正经。”
“他是你大哥!”司老爷子不悦,“怎么能这么说你大哥?目无尊长!”
司泽阳仍旧笑呵呵的,醉醺醺的身体往老爷子身上栽。“他啊,那手段,呵呵,做弟弟的我是……是佩服啊。”
老爷子真是懒得跟他多讲话了,推开他,“你弟弟回来了,而且还有客人在,你最好给我收敛点,上楼去睡觉,别在这丢人现眼!”
“小野回来了?呵呵……”司泽阳正说着,就见司野从餐厅方向过来了,双眼一亮,“还真回来了啊,是……是放寒假了?”
他身后还跟着程斩。
司野瞧见司泽阳醉醺醺的样子挺反感,又想起之前他做的一些荒唐行为和说过的荒唐话,没搭理他,跟老爷子说开饭了。
司老爷子都快被司泽阳给气饱了,但毕竟家里有客人,也不好真就拂袖而去任由司泽阳在那胡说胡闹,就要求管家先送二少爷回房间。
岂料司泽阳装可怜,一个劲说自己在酒桌上只喝酒了,饭是一口没吃,胃里难受着呢。
那意思挺明显,想跟着大家伙一起吃饭。
司老爷子气得心脏病都快犯了,倒是司野劝起了老爷子,“他现在醉着呢,回房也未必消停。”
道理是这样的没错。
可……
司老爷子看了一眼程斩,让客人笑话啊。
程斩倒是风轻云淡的,“客随主便。”
见他并不在意,老爷子叹了口气,都懒得跟司泽阳多说话,转头交代管家找个下人就跟在司泽阳身边随时照顾着,主要是能让他安稳地坐在椅子上,别惹事。
管家照做,搀着老爷子进餐厅。
很快就有人过来单独照顾司泽阳了。
司泽阳没用下人,见司野转身要走,晃晃悠悠上前,伸手想来抓他的肩膀,紧跟着手腕就被旁侧的手一下箍住!
力道不小,疼得司泽阳龇牙咧嘴。
那头老爷子都进了餐厅没瞧见这幕。
这边,照顾司泽阳的下人撞见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司野转身,淡淡地跟下人说了句,“没事。”
下人连连点头,也不敢上前就退到了一边。
是程斩控住了司泽阳的手腕,目光森凉得很,连同语气也一样,“你想干什么?”
这嗓音别说是外人,就连司野听了都觉得毛骨悚然的,甚至都觉得程斩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寒气。
司泽阳虽说酒醉,但也能感觉到手腕骨头快断了,额头青筋都爆出来了,一个劲嚷嚷,“哎哎,疼、疼……”
程斩没有松手的打算,手劲反倒加重了些。
疼得司泽阳额头上陡生豆大汗珠。
司野瞧着程斩冰冷的侧脸,心头滑过一丝预感,但很快注意力就被程斩手中的合虚转移了。那合虚不是大团,就有那么轻描淡写的一缕萦绕在指尖,不知情的人会误以为灯光。
马上一拉程斩的手,司野低语,“放开他吧,毕竟在老宅。”
程斩面色始终清冷,目视司泽阳,“别再让我看到你对他动手动脚的,否则你碰他哪,我就断你哪,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