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许是受到刺激了,平时性子软糯的小公子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拼命挣扎拼命叫喊,老徐要来拉他,却被他狠狠一口咬了胳膊。
“别看你当年那么小的人儿,但咬人的劲可不小,你看,这不生生落下个疤?”老徐说。
还有这事儿呢?
司野拼命去想,似乎……还真有这么一幕,但记忆相当模糊了。
记忆里隐约是有何鸢出殡时候的场景,好多人都穿着黑色衣服。当天好像是下着雨,他恍惚记得有人打着伞,来来往往的都是肃穆深沉。
司小公子有没有哭闹司野的记忆里没有,但好像是被带走了,有只小狗陪着他玩,还有个人撑着伞蹲身下来跟他说话,应该是前来吊唁的客人。
老徐就证实了司野脑子里的记忆,“你死活就不走啊,后来还是我跟你说花园里有小狗你才跟我走。”
那狗其实是一位来吊唁的客人的,各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那宠物自然也娇气得很,怕丢又怕寂寞的所以就放在了花园。
其实老徐挺烦这样的,花园里不少花啊草啊的那都是他的心血,狗子一疯跑就能踩坏不少花草,可那次老徐还真感谢有狗,这才使司小公子安静下来。
但,就是个普通疤痕,黑色光亮是怎么回事呢?
司野也确定光亮是钻进他手指头里了,会不会像合虚一样能伤害人?貌似没有。
老徐讲述完这些事后,就见他周身有了变化,丝丝缕缕的气息在游走,就连季流幻都感觉到了,搓了搓胳膊,“哥,这里怎么冷森森的,刚才可不是这样,是不是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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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森森这个词用的特别贴切,不仅有凉意,还阴森得很。
是鬼气。
好像老徐身上的鬼气十足了。
但老徐自己没察觉,还在喋喋不休说着当年事,话匣子是打开了。司野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又拉了回来,问他在这个房间游荡的时候,有没有再看见何鸢。
老徐摇头说没见着,然后忧心忡忡,“我觉得她身上的鬼气还没我多呢,估摸着想要到那边挺难啊,会不会成了孤魂野鬼的在外面飘着呢?”
司野想了想问他,“驱怨锁是谁请的?”
老徐说,“听说是老爷子在高人那请的,说是夫人年轻病死怕是有怨气影响子孙后代。当然,这都是下人们瞎传的啊。”
司野沉思。
有些话可未必是空穴来风。
“还有一件事。”司野看向老徐。
老徐原本没觉得什么,能有人看见他,哪怕是随便聊聊他都感激的,所以对于司野的询问他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司野说完这话后眼睛里泛着异样神情,这神情看得老徐心里惶惶的,像是挺重要的事似的。
“小公子你问。”
“司家出过见不得人的事吗?”司野问。
老徐一怔,好半天脸色不自然道,“那你们司家大门大户的,有点……见不得的事也挺正常吧,我是听说你们祖上……第一桶金不大干净。”
好嘛,这都往祖坟里刨了。
“我之前出事,是不是另有隐情?”司野直截了当问。
老徐恍悟,这才明白是这事儿,想了想说,“当时小公子出事的时候我不在现场,但我看见个人匆忙忙的离开。”
“谁?”
老徐舔舔嘴唇,压低了嗓音说,“白管家。”
司野微微眯眼,想起了白管家那张脸。
“不过也未必是跟他有关,我只是看见他急匆匆的,说不准是知道你出事着急汇报老爷子去了呢。”老徐补充了一句。
其他的推断他也不好说,虽然他现在不用顾及那么多了,但也不能做个碎嘴子不是?
“其他的呢?像是我小时候,又或者有什么人对……我妈做过不好的事?”司野隐隐觉得何鸢那边藏着的事才叫大,是因,而司小公子后来的出事只是果。
这话倒是给老徐问懵了,良久后说,“小公子你忘了吗,小时候啊你是挺受欺负的,除了二小姐,其他几位都不正眼瞧你,你打小过得憋屈是肯定的了。至于夫人……老爷子刚开始挺疼她的,后来不知道怎么了,挺温柔的夫人变得十分暴躁,动不动就跟老爷子吵架,反正啊,差不多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的,渐渐地两人的关系就淡了。不好的事嘛,我印象里好像没有,就总能瞧见夫人哭。”
有时候会坐在梳妆台那哭,他在花园里忙活的时候一抬头就能看见。
“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落下什么事?”
老徐不解,“还能有什么事?”
司野说的直接了,“我妈长得好看,司家人或者跟司家有往来的人,有没有占她便宜的?”
老徐一听吓得够呛,“啊?怎么可能!”
瞧着架势是不知情了。
但老徐挺想知道答案,反问司野,“你的意思是夫人被人欺负过?”
司野皱眉。
心说,一个大男人的怎么这么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