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是205,二楼拐角的位置,正好处在夹角,左右两边的情况都能尽收眼底。
包括楼下。
正对着那几张咖啡桌,白衣男子的长相,看着年龄跟他差不多,顶多也就二十刚出头。皮肤挺白,眉宇间沉静,再衬上一身白衣,整个人冷峻得很,拿杯子的手很漂亮,指骨修长。
司野临关门时冒出个念头:长挺帅啊。
进了房间,司野环顾了一圈。
所谓的观景大床房,其实面积也不大,纯木梁结构,进门左手边洗手间浴室,中间大床,右手边是半落地窗,窗外就是古城。
确定门上锁了,司野将背包往台子上一放,快步窜到床头柜前。床头柜是挺敦实的实木三斗橱,刷的红漆亮油,嵌入烫金花枝纹,差不多有半人高。
一般来说床头柜跟床的高度都成比例的,要么就是比床低一点,方便随手放东西;要么就是比床高一点,也方便随手放东西。
司野坐在床上,床头柜都快赶上他头顶高。
这特么还是床头柜?
他嗤笑。
柜子挺重,完全搬开不可能,司野将其搬开了半掌宽的缝隙,借着灯光打量被柜子盖住的墙面情况。
有几道抓痕,挺浅的。
还有……
他疑惑,伸手摸了一下。
蹭了满手白。
翻出包里的手电筒,一手打光,一手探进去,从上至下贴着墙皮摸了一把,看了看。
三斗橱遮挡的三分之二的墙壁重新刷了大白,剩下三分之一是旧墙皮,有点泛黄。
刮大白不刮全墙?
等他用指甲刮下一小块墙皮,这才知道这一块大白想要遮盖什么了。
墙灰不是纯白色,掺着些褐色。
司野食指和中指碾了碾,看着细碎的褐色粉末,心里就冷不丁蹦出个字来:血。
突然有人敲门。
敲门声不疾不徐的,还带着客气。
开门时,司野已经将三斗橱恢复到原位。
门口站着老关,手里托着个托盘,跟他打了照面后笑了笑,“咱们自家做的牦牛肉干巴,给你端来点尝尝,能缓解高反。”
托盘里放了只粗陶碗,乍一看灰扑扑的不起眼,在这种地方却相得益彰,碗里装着好几大片牛干巴,倒是挺实在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