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马场的路上,赵晏始终紧绷着脸,沉默不语。陈明却厚着脸皮凑上前,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沉寂。
“二殿下,别来无恙啊。”陈明讪笑着说道。
赵晏斜睨了他一眼,冷冷地回道:“哼,多谢陈监军挂心,北阳一切安好。”
陈明脸上的笑容一僵,听到这久违的名号,他竟有些恍惚,陈监军这个名号还是他在北阳时的,彼时他是为军队保证后勤,运送粮草的监军,可是一朝意外,阴差阳错被捕,成了回不去的过往。此后也再也没有人叫过这个名字了。
短短几年,一切都变了。如今两人身处不同的立场,都是没有办法的。他却仍不死心地继续说道:“二殿下,这世事难料,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赵晏停下脚步,目光如剑般刺向陈明:“迫不得已?为了荣华富贵,背叛生你养你的北阳,这也叫迫不得已?”
陈明神色有些慌张,辩解道:“二殿下,你有所不知,世事难料,阴差阳错。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未等陈明说完,赵晏打断道:“够了!无论你有何借口,投敌叛国之举都为人所不耻。”
陈明面露尴尬,不再言语。
过了一会儿,陈明又小心翼翼地说道:“二殿下,不论如何,念在过往,我提醒你此次来天盛,你可要多加小心。”
赵晏冷哼一声:“不劳你费心,做好你的带路之事。我既然敢来,你觉得我会怕?!”语气中充满了对陈明的疏离和不满,但仍保持着基本的尊重,没有让场面彻底失控。
赵晏、李言笑和陈明一行终于抵达了马场。
马场四周,繁茂的树林郁郁葱葱,宛如绿色的屏障将其环绕。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似在低语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马场的围栏由粗壮结实的原木精心搭建而成,散发着淡淡的木质清香。地上的青草在明媚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鲜嫩多汁,然而,几处显眼的枯黄草堆却犹如疮痍般扎眼,那正是马匹死亡前曾啃食过的所在。
李言笑无暇顾及这周遭的美景,急切地走向那些生病和已经死去的马匹。她轻盈地蹲下身子,神情专注而凝重,仔细查看马匹的症状,眉头紧蹙,仿佛在与这难解的谜团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