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沐忠平再次环顾周边的将校亲兵们,点了点头,大声鼓励道:
“兄弟们,把话都传下去”
“大家只要坚持半个时辰,监国的骑兵团就能完成渡江,到时候就轮到我们冲去追杀缅狗子”
出身沐王府的他,也算是朱雍槺的便宜大舅子,要想战功富贵荣华,就必须抱紧监国大腿,无条件支持拼死杀敌。
明军今日突然决定渡江,全军毫无准备,还好骑兵正在渡江,否则时间一长,蚁多咬死象啊。
“杀明贼,杀明狗子,杀”
“砰,砰,砰,啊啊,,”
、、、
一刻钟后,明军大营外第一道壕沟,潮水般的土司炮灰,顶着火炮和抬枪的大铅子,踩踏着地上同伴的残肢断臂,蜂拥而至。
按照以往的战例,伤亡如此惨重的情况下,炮灰们早就崩盘了。
但这一次莽白和德钦纽亚发狠了,400多头战象,就顶在炮灰屁股后面几百米,要想不变成为肉泥,炮灰们只能铁了心往前冲。
莽白更是狠辣,孤注一掷,连御弟老七都领兵跟在象群后面,赢了的话,明军下河喂王八,输了的话,莽白自己提桶跑路。
“咕噜、咕噜、、”
副将沐忠平右手举着望远镜,左手握紧刀把子,咽了咽苦水,看着密密麻麻的土司叫花子兵,跟一群蝼蚁似的,脑门还是一阵发麻。
他也是倒了血霉,在缅甸刚刚扩兵5千,打了一场水战,坚守南营好几天,都是痛打落水狗,想不到今天就遇到了蚁附攻营。
不过身为军营一把手,只要坚守岗位,把军令发下去就可以了,前营的各个千总哨长,都是战场老武夫,自然会奉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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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铳手第一排,瞄准前方,放”
“啪,啪,啪,,”
“大稍硬弓,瞄准前方,拉弓,放”
“咻,咻,咻,,”
步兵营1500个鸟铳兵,分三段射击,后面的大稍硬弓兵1200人,直接闭着眼睛全覆盖散射,持续不断的弯弓搭箭发射。
“噗呲、噗呲、、”
“啊哈,啊,啊,,”
、、、
弹雨箭雨扑面而来,百米外第一波冲到壕沟附近的土司杂兵,成片成片的扑倒在地,攻势为之一顿。
这几千上万的炮灰们,一个个穿着破单衣,没有任何的甲片,根本防不住铅弹和破甲箭的打击,碰上了直接被秒。
“填壕沟”
“杀过去,杀明贼,杀,,”
、、、
幸存下来的土司首领,身穿皮甲举着牛皮小圆盾,在后面驱赶着土司兵丁填壕沟,嘶吼着下令继续往前冲杀。
听到将令的土司们,纷纷把装满泥沙的簸箕、竹篓、箩筐,往壕沟里丢。
有些杀红眼的老武夫狠人,直接把地上的尸首,残肢断臂填埋壕沟,甚至还有一些未断气嚎叫的重伤兵,死道友不死贫道,冲过去才有机会活命。
“杀明贼,杀明狗子,杀,,”
“弓箭手,射箭,快反击,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