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国,该动手了”
监国中军大帐内,抿了一口那卡贡茶的左军师刘玄初,口中发苦,精神一阵,看着主位上的朱雍槺,表情严肃的提出建议:
“东路线国安将军,兵马已经到了皎施、邦牙附近,这些小城兵马不多,应该很快就能拿下来”
“江北的实皆城也拿下了,老贼东吁王虽然跑了,但剩下几千残兵败将,已经不足为虑”
“老夫建议,叙国公留守实皆城,协防甘尼城方向,淮国公率部立刻渡江,从马来城南下阿瓦城”
“吴将军的水师,则是游走实皆城和阿瓦城之间的水域,牵制阿瓦城这边的水师,也能预防缅王从水路逃走”
顿了一下,刘玄初深吸一口气,看了看低头喝水的朱雍槺,继续说道:
“等锡箔江的水师筹建完毕后,再两部水师合兵,伺机歼灭缅军最后的内河水师”
“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渡江击溃卑谬王的兵团,再兵临阿瓦城北面,堵死莽达从水路逃走”
“且咱们还有5千骑兵,水陆不安全的情况下,莽达更不敢跑,只要拿下了阿瓦城,就可一战定缅甸”
从六月初进入缅甸开始,整整耗费了一个多月,整顿兼并各部兵马,大炮水师后勤全部都搞定了,如今终于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
实皆城拿下以后,缅军在上缅甸,伊洛瓦底江和锡箔江以北,亲敦江上游的所有城池,全部失守,再也找不到成建制的军队。
刘玄初很有自信,现在渡江的话,卑谬王的残兵肯定顶不住,只要明军兵临阿瓦城,莽达同样无路可逃,除非他放弃国都和军队,独自逃走。
当然了,明军之所以如此顺利,其实还是要感谢李定国,之前都是他顶在前面,死的也是他的兵马,朱雍槺面对的都是小股土司杂兵,偷鸡摸狗捡便宜。
“咕噜”
灌了一小口酸梅汤,瞬间舒爽不少的李晋王,赶紧擦了一把残渍,紧跟着拱了拱手,对着朱雍槺也大声说道:
“是啊,监国该出兵了”
“这几天,末将去南岸督阵看了一下,那个缅甸卑谬王,好像打不动了,也可能是不想再攻了”
“刚开始几天,都是气势汹汹的冲上来,战象、火炮、铁炮统统上阵抢南营寨,且都是清一色的缅军精锐”
“这几天就不行了,战象没了,火炮少了,全是土司杂兵炮灰,战斗力奇差无比,就像刚刚的偷营,不到半个时辰就溃散撤兵了,感觉像是做样子”
李定国和莽白交手了好几次,有胜有败,也算是知己知彼了,莽白的异常,别人看不出来,李定国肯定是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