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吃鸡腿儿……”

傻子林傻笑出声，换了一根手指继续嗦。

路过老头时，老头突然搭话。

“姑娘，你知道地球发展史吗？”

轮椅上的老头双手交叉放在膝头，目光慈祥而又温柔。

不等沈黎回答，老头又自顾自的说。

“150亿年前宇宙诞生，奠定了地球产生的物质基础。地球作为一个行星起源于46亿年前的原始太阳星云。”

“此后，地球系统由简单到复杂，各个组成部分的演化既相互联系又相互影响。地球系统的运动及其带来的地貌变迁、生命现象和生命活动共同构成地球的历史。”

沈黎歪歪头，看了看四周的人。

有两个站在墙边一动不动，嘴里说着“123，木头人。”

有一个把头钻进自己胯下，嘴里说自己是蘑菇，要生孢子啦。

有一个女孩在院中翩翩起舞，嘴里打着节拍……

还有几个老人在玩贴纸条，比赛谁说话就贴谁。

王雪儿顺着沈黎的目光看过去。

一个短发老太太脸上贴满了纸条，纸条遮住了眼睛。

“芬儿，你说话了，罚你。”

一个老太太看着贴满纸条的短发老太太说话，另一个老太太“啪”一下给短发老太太见缝插针贴了张纸条。

“芬儿，你又说话了，罚你。”

“我听到了。”

“我也听到了。”

“啪”一下，短发老太太脸上又多了几张纸条。

王雪儿无语，她今早看到病历本上那叫芬儿的短发老太太明明是个哑巴！

老头也顺着沈黎的目光看过去，停了一瞬。

“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