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春日,姜晗想起自己那株已经长得有点像韭菜的花,也不知它会不会开花。
“姐姐的腰可要再试试,宫里的太医不行,民间的呢?我听说民间还是有不少隐世的神医,姐姐可要请来治治?”姜晗之前托人给任淑妃找过不少的膏药,任淑妃用了之后,也就只有那一时有效,不能根治。
任淑妃摆手,“不用了。我这腰伤,是当年在秦州时上战场,被人横刀一斩留下的,我当时能活命已经很好了。后来还能练枪,我已经满意了。”至于这时不时的冒出来,她已经不在乎了。
当年家里就找了不少的名医、神医的,结果只能到如今的程度,她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姜晗端着青花茶碗,想着还是叫人打听打听,这一年年的疼,时不时的犯病,实在难受。
“对了,姐姐,我还不怎么知道容嫔,你能说说吗?”姜晗这个话说得直接,她最近这段日子总在琢磨,这个皇宫里有什么事,是跟宗钦有关的。
沈惠妃突如其来的安静,有些不符合沈惠妃的性格。
还有之前她院子里捡到的那枚玉佩,螭龙卷草纹,这些都是有暗示的。
螭龙又叫雌龙,是男女情事。
卷草纹又叫忍冬纹,是灵魂跟轮回。
这两样东西合在一起,那其中的深意自然是男女之事。
可在这样的地方,又是在她住的院子里,那玉佩都长了青苔,时间想来已经很久了。
能去琼林苑,能住在她曾经住过的院子的人,其实不是嫔妃的话,几乎是没有可能的。
任淑妃听姜晗提起容嫔,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如实说:“我只听说容嫔以前是后苑里莳花的宫女,被先帝随手指给了还是皇子的陛下。后来入宫后,受封容嫔,没多久就出宫祈福去了。”
容嫔她没有过接触,她也没有听说过容嫔。甚至连虞太妃曾经也不曾提及过这个人。
难不成姜晗看出了什么来,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容嫔有什么不妥?”任淑妃问道。她最近在宫里,因为宫女的流动的速度,已经是觉得有些怪异了。
姜晗也什么都没有查到,打听容嫔的消息,因为她离开皇宫太久,连打听的人都找不到。
“暂时没瞧出来。只为觉得容嫔给人感觉有些怪,她一回宫就跟皇上说要养个皇子,皇上竟然没有一口反驳,实在跟皇上的性子不符。”宗钦若是不愿意,那是直接了当的拒绝。
可就怪在宗钦没有一口回绝容嫔,说明宗钦其实考虑过的。但后来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叫宗钦放弃了。
任淑妃嘴里吃着芙蓉酥,香酥化渣,甜味恰到好处,眉心蹙了蹙,“容嫔是为国祈福,去得也是国寺。可能在陛下心里还是有几分感恩的吧。”任淑妃也是胡乱猜测,她觉得宗钦不是一个会感恩的人。
她在宫里这么久,见着宗钦时常隔岸观火,对宗钦有良心的事,已经不抱希望了。
后宫里的纷争,有时候,甚至是宗钦自己亲手挑起的。
皇后的位置时不时的会动摇一下,立刻陛下就会给稳上,接着又来。
还有宫里的宠妃也是,常换常新。
多情的人无情。无情的人也多情。
任淑妃觉得宗钦本身是一个无情的人。
他擅长给嫔妃制造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