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念琛本来在侃侃而谈,忽的摔碎了手边的烟灰缸。
江谨桓说:“你要是真的想看她死,你就别来,我信你真的心狠手辣,只有心狠手辣的人能镇住你的谭家。”
病房的动静惊动了医院的保卫科,一群保安和医护挤进了病房,没有人敢去刺激房夏。
楼下消防员已经搭起了救生气垫,而房夏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霍煊耳朵尖,听到她叫了一声“阿琛”。
她好像在和谭念琛较劲,也不知道谁会赢。
经纪人墨墨提着个笼子神神秘秘的跑来。
“房夏!你想开一点!你还有哈罗!”
墨墨掀开了遮在笼子上的丝绒布条,笼子里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小松鼠,在国内养松鼠的人可不多。
小松鼠看见房夏,欢快的摇着尾巴。
霍煊听房夏提过,她有一只爱宠小松鼠,拍戏的时候都在剧组陪着她,这阵子房夏出事,小松鼠是墨墨在养着的。
那是房夏第一次和谭念琛一起出国玩的时候,他们在森林公园发现的松鼠,谭念琛把松鼠抓起来放进了笼子,成为他们定情的小宠物。
这三年,谭念琛在国外治病,他们不能联系,她常常就是看着这只松鼠睹物思人。
明明先陷进去的是他,怎么最后变成她抽身困难了呢?
她忽然就下来了,抱着那只小松鼠发呆。
冬天了,小松鼠啃着松果,谁也不搭理,整个病房都是吱吱吱的声音。
她忽的伸出手,小松鼠舔了舔她的手心。
房夏没有抬头看一眼,她大概知道谭念琛不会来。
“那就结束吧。”
她平静的从窗户外把身子挪回里面,周围人的心都放进了肚子里面。
江谨桓倒是还记得让人把这件事压下来,房夏的事这会儿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不能再添柴加火了。
当天房夏就办理了出院,霍煊一路全副武装陪同着她。
“谢谢你,霍煊。”
她跳楼的事情差点上了新闻,她知道是江睿出面帮忙压下去的,江谨桓愿意出手帮她也是看在霍煊的面子上,差一点点,她的梦想、她的星途就被自己毁了。
她从病房走的时候,霍煊问她:“那你准备怎么处理侯欣叡?”
房夏脚步一顿,说:“公事公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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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和解的,脸上的伤还没有拆线,甚至不知道会不会留疤,侯欣叡是想毁了她的演艺生涯,她不能轻易作罢。
出了医院,经纪人帮她拿着松鼠,她过马路的时候还在心不在焉,差点撞上了一辆车,然后被一股大力朝后扯过去。
她转过身,看到了谭念琛。
“你还是来了。”
谭念琛说:“失个恋而已,不要把自己撞死了,那不值得。”
他说:“谈谈吧,你要什么条件,才愿意把侯欣叡放了?”
房夏的表情顿住:“你找我,就为了说这个?”
“不然呢?跟你再续前缘吗?”
他插着胳膊,一脸冷漠,至少房夏以前没有见过这样的他。
房夏忽然苦笑起来,“好啊,你以什么立场跟我谈?”
“我是她未婚夫。”
房夏苦笑,“你出国前,本来是我们的婚礼,我连婚纱都试好了,突然发现你的病症,我哭着求你出国治病,谁知道你回来了,病好了,倒是把新娘换了一个。”
谭念琛说:“也许那时候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