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泽隐在人群中挑拨:
“他这是有意放水,这么简单的对联,念过几年书的人都会。”
本来拦门就是个仪式,图个乐呵,谁都没规定难度,这时候跳出来的顾明泽就显得很突兀。
而且大家都是拿了喜钱的,谁会故意跟新郎官过不去。
旁边的大娘一把揭开顾明泽遮挡的帏帽:
“你是谁呀,怕不是来捣乱的。”
周围一小片的目光聚集在了顾明泽的身上,看着他眼眶发黑,脸色苍白,身形瘦弱无力,全身重量靠在拐杖上,看着跟病痨鬼一样。
有人认出了顾明泽,惊呼道:
“这不是前平西伯府的嫡子吗?就那个和自己寡嫂通奸生子的。”
被人认出自己来围观沈清梨的大婚,帏帽掉在了地上,顾明泽拿着袖子掩面,咳嗽了好一会,才虚着声道:
“我又没有说错,刚才那问题就是很简单。”
沈卿尘看着搅局的顾明泽很是气恼,这个人渣,竟然还敢来捣乱。
萧云深眼里闪过风暴:
“卿尘,来难一点的,无论什么都可以。”
沈卿尘先是继续出了一个难点的对子,虽然萧云深不假思索答了出来,但是在场还是有人能答得上来。
萧云深示意他出个特别一点的,沈卿尘便将先生最近留给他的策论题抛了出来。
他的意思是,策论,无论怎么回答都没有正确答案,只是代表一个观点。
没想到萧云深一番论述下来,让他豁然开朗,尤其是为百姓太平而读书,不是为了成为天子门生,得到高官厚禄,不是家族繁衍。
而是为了修养自己的心,为了文化传承,为了百姓请命,为了天下太平创立基业。
顾明泽再也反驳不出来,怎么会?他一个大老粗怎么会懂这些。
周围人对着顾明泽指指点点,旁边的大娘奚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