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子?二嫂子?带孩子去看戏啊?”

“是你啊三妹子,还看啥戏啊,刚才山上那些人都快吓死俺们了,俺现在待在家里都害怕。”

“家里人少谁待着能不害怕,咱们去看戏吧,戏台那边人多,再晒晒太阳,慢慢也就不害怕了。”

“你说的对,你等等俺,俺这就回屋去叫孩子。”

“大嫂子,二花嫂子,一起去看戏啊。”

“看戏,俺不去,刚才吓死俺们了。”

……

呼朋唤友的村民再一次全员到场来看戏,这次的观看人群不仅阵容齐全,更难得的是看戏时候的态度都变得无比的认真。

妇女们聊天的情景少了,孩子们也不再打闹,都紧紧的依偎在一起看台上演员的表演,可观众们这种认真的态度却给了丰秀莲他们几个年轻人一定的压力,不过对于丰老头他们这些沙场老油子来说,这点压力还不至于让他们出现什么太大的失误。

另一边的老四家里,昨晚上山的人被公安挨个进行了问询,还有老四院里的狗熊和黑狗,家里炕上放那只已经被缝合好的狗,被他们带回来的枪,都被公安和法医进行过反复检查取证。

两只黑熊的伤口被法医切了许多口子,伤口中的各类弹头几乎取出来一大碗,刑侦专家和法医的眉头紧锁,今天这个案子不算棘手,是意外的概率很大,可这么多人上山,估计什么痕迹也都被破坏完了。

带头的公安指着昨晚上过山的村民说道:

“这里留几个人守着,其他人上山,你们几个带我们把昨晚的路重新走一遍。”

这边刚刚要出发,那边就已经有人找了过来,来人一老两青一共三人,身着狍皮装,胯下骑着高头大马,背上背着步枪,五条上好的猎犬追逐左右。

来到人群左右勒马停狗一气呵成,老四院子里的大黑狗听到动静立刻跑了出来,黑狗呜咽,可怜至极,不过来人顾不上它的心情,老年人下马之后把缰绳扔给旁边的年轻人,立即往停尸的地方快步走来。

那边正要弯腰上前去掀遮盖尸体的白布,立刻有附近的公安呵斥道:

“住手,你想干啥?”

老头顿住后站起来对公安说道:

“公安同志,俺来找我儿子,俺儿子找不见了。”

“你儿子?你叫什么名字?你儿子是谁?你们是干什么的?”

“俺叫白音巴图,俺儿子叫绰伦布库,俺们都是鄂伦春族的牧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