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胤羡眼皮轻抬,语带嘲讽,“原来是一介走狗,难怪吠声震天。
你的主子不在眼前,你还敢如此嚣张,他听不见是小,你却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苏尉邕艰难地撑起身子,颤巍巍地抬起满是尘土的头颅。
此刻的苏尉邕,面上沾满了尘土与砂砾,形容狼狈至极,已全然不复先前的傲慢之态。
苏尉邕怒目圆睁,直视纪胤羡,“将军恣意殴辱朝廷命官,就不怕吾皇得知后降罪吗?”
纪胤羡语气冷若冰霜,透着几许不屑,“本将军就是要惩治于你,你又能奈我何?
前往盛京哭诉?
刺史不得擅离州府,你如何成行?
上奏朝廷?
此地与盛京相隔千里,待奏折送达,已是数日之后,吾皇还会过问吗?
难道苏刺史打算八百里加急将状纸送达盛京不成?”
不等苏尉邕有所回应,纪胤羡已发出一声冷笑,“再说,你先前行不敬之罪,本将军命人教训于你,实乃顺理成章。难道你以为,吾皇会为了你而责怪本将军?
或是你以为,身为太子亲信,身份尊贵无比,吾皇定会偏向于你?”
“苏尉邕,你是否想过,若皇上一旦知晓您与太子有所勾结,不仅剥削了百姓的血汗以供应太子,还敢于皇上面前哭诉贫瘠,索要金银粮食,他恐怕会毫不犹豫地将您绳之以法,斩首示众。”
原本怒火中烧的苏尉邕,在纪胤羡这番话落下之后,脸色霎时大变,如同遭遇晴天霹雳。
“将军何出此言!下官受皇上差遣,何时沦为太子的党羽?”
纪胤羡轻挑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原来您并非太子的人!看来是本将军错怪了您。”
随即他话锋一转,“那么,待会儿本将军便修书一封,向太子表达歉意。毕竟您非他之人,我之前不该因此事责问于他。”
苏尉邕的脸色苍白如雪,声音颤抖:“将军!您怎能如此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