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承德夫妇坐着马车,来到堡门。守堡的人中有认识的,赶紧招呼着前往斛府。到了府门口,下了车,有人跑去禀报。片刻,好月匆匆出来,满脸诧异地问: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
“进去再说。”冀承德应了句,招呼着长工和跟来的人将几口沉沉的箱子抬进府里。好月领着路,将那箱子抬到厢房,打发走帮忙的人,还没等细聊,妇先跑了过来。亲家们寒暄了几句。冀承德夫人说:
“当下情形说不好了。思来想去,还是明月堡叫人放心。俺们过来避几日,叨扰亲家了。”
妇人眉开眼笑地说:“亲家说的哪里话!咱孙子满月后,咱一面也未曾见过。好月他爹平时没有要紧事不登门,把俺这里当成三宝殿,俺们请都请不来哩。来了好来了好,俺这里攒下几车的体己话,都没机会说哩。”
冀承德笑道:“这不就来了么。”
先去上房看穆修。穆修见到亲家,亦是十分高兴,竟意外地挣扎着坐了起来。他拉着亲家的手,摇晃着好一会儿不放,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他说不成话,脸上表情却是十分丰富。妇人见男人这样,热泪都出来了,说,亲家你看,见到你他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