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护士恐惧地缩成一团，身体颤抖得像筛子一样，她们的哭声断断续续，声音充满了惊恐和绝望。沈越转过头，用冷漠得如同看待死人一般的眼神盯着她们。

“李胜，你说应该怎么办呢？”沈越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

“少爷，她们虽然不是主谋，但她们是杀害小少主和伤害夫人的帮凶，绝对不能轻饶。”

沈越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一旁的玻璃罐子上。那里，他的孩子静静地躺在血水中，已经成型的身体轮廓清晰可见。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好想用这种方式这种方式来压抑内心的痛苦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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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脱下身上的黑色西服外套，轻轻地盖在苏软的身上，然后伸手轻轻触碰她苍白的脸颊。他的声音温柔而颤抖：“是不是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奢求这一辈子，这样你就不会受苦，也不会这么疼。”

沈越慢慢地脱下手上的佛珠，捧着苏软的手，低头在上面虔诚地烙下一吻。他将佛珠套在苏软的手腕上，眼角滑下泪水。他闭上眼睛，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虔诚地祈祷：“如果佛真的可怜众生的话，请保佑我的妻子。信徒，沈越。”

转过头，沈越睁开眼睛，不再是刚刚的那样，满含虔诚和爱意的眼神，取代的是阴冷杀戮，泛红的眼睛。

李胜第一次看到自家少爷这样的眼神，带着血腥和杀戮心中不禁一颤，好像是收割的世人的魔鬼，白色的衬衫穿在沈越的身上，本应该是翩翩翩翩公子，陌上人如玉，不该是这样带着杀戮的，此刻却如同一个从地狱归来的魔鬼，带着血腥和杀戮的气息。

“李胜，刀给我。”

李胜不敢有任何犹豫，立刻将手术台旁边的刀递给了沈越。沈越接过刀，刀尖上还残留着苏软的血迹。他低头看着刀，看着刀上面能够清楚的看到自己发红的双眼。

“从谁开始呢？”沈越低声自语，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令人胆寒的残忍。

“不要、不要，她，她，从她开始。”一个护士颤抖着声音指向另一个护士。

“不——不，不要。”被指到的护士惊恐地尖叫着，想要逃跑，但李胜已经挡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