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那山边转过来两个少年,均是十一二岁年纪,手中提着钝头无锋的木剑,正冷冷的盯着自己,看来正是那万芒峰五轮宗门下弟子。
青梅与至尊宝被此一喝,心中隐隐也猜到了那话中意思下作,不由得恼怒起来,但初到此处却无心与之争斗,只是行了个礼:“两位师兄好!我是五轮宗二代弟子王八月举荐,前来找梅花先生恳求收录的弟子。这位是爻彖宗苦茶先生门下青梅姑娘,送我来此的——我俩只不过在此说话聊天,遵循礼数不敢逾越,还望师兄不要误会。”
“王八月?”其中瘦些的少年神情迷惑,转头问另一个宽脸少年:“二代师叔中可有这个名讳么,瞿千里,你比我早来些时日,可听说过么?”
宽脸少年瞿千里想想,断然摇头:“在师门中呆了这许多年,莫说师叔师祖辈的见了,就连师傅的好友也见得差不多了。可是这个叫什么王八月的,莫说人未见过,就算是名字也未曾听得——苗霜,我们是不是回去问问?”
听瞿千里说起不知,那苗霜顿时挥手,“不必了!我想这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弟子来此了,看师父不在近处就相戏苟且,怕我们知晓所以编造了这等谎言——呸!我们速速回去吧,看是哪位师叔的客人,倒是可以去禀告他门下的龌蹉勾当!”
“怕是不好,”瞿千里踌躇道:“就算他门下无德,也只是他们自己个的事儿与我们无关,何必去闲言碎语扫他颜面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竟然真把个苟且的帽子安在了至尊宝青梅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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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脸上早已绯红,若不是碍着师门关系,说不定早就冲上去两个耳刮子扇了,可至尊宝却不一样,已然止不住心中怒火,勃然发难。
那两人先说自己‘苟且’已是无礼,后来话语中对八月又是不敬,现在再次翻过来拉扯闲话——至尊宝同是五轮宗门下弟子,此事门墙之内自然不必顾忌这许多。于是他干脆大大方方牵了青梅的手,冷冷道:“我们就这般进去拜见师祖,看到底是不是苟且龌蹉、恬不知耻,有什么失礼失德,都请师祖来评判罢!”
说着就拉着青梅朝着那铁索渡桥而去,只想直接进入师门之中。
苗霜家中与五轮宗关系颇深,平日也受师父的宠爱,那脾气早就骄纵无常有些忘形了,本身只想摆摆威风架子,要这两个别门别派的弟子来求自己,谁料他们居然要去找梅花先生评理,心中顿时慌了,几步抢上拦住便即告饶。
他一心只当是别派弟子,要知道至尊宝真是同门,却哪里肯服软认输?
至尊宝倒不是得理不让人的主,既然他告饶便也算了,可见那青梅气愤未平,只叫他给青梅告歉。那苗霜吞吞吐吐随意说了两句算是认错,头也不会的带着瞿千里渡桥而去,满脸尽是怒色——至尊宝青梅以为此事就此作罢,谁知道他竟是去山上寻师兄弟帮忙了。
“哼!就算你是别派弟子,我也得教训教训你!”
这一梁子算是和苗霜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