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高兴坏了?”
李祎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脸上阴恻恻的。
易禾没听明白,转头看他:“高兴什么?”
“那小孩说你跟司马瞻很是般配呢。”
易禾一听是这话,干脆不理他,径自往屋内迈步走了。
“这么着急做什么?去晋王府?”
“方才就说了要去的。”
李祎亦步亦趋在后边跟她进了中堂。
又自作主张将在橙也支了出去。
他站在易禾身后看她戴上官帽,系上绶带。
半晌才悠悠开了口。
“我今日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嗯,我料到了,是什么?”
“北地的刘隗怕是要起事了。”
易禾心里“咯噔”一声,这几日她刻意不去想这件事,没想到还是躲不过去。
“我也京中也听到了一些传闻,但是他目前应该还在韬光养晦,最多造他那位太子哥哥的反,还没有本事挑衅别国。”
“也不好说,单于的儿子虽多,但听说贤者无几,眼下就怕太子的敌党都去投靠刘隗,从而助他成事。
所以,司马策要我去北地探探虚实,恐怕年前不得回京。”
易禾手下一顿,住了系垂緌的动作。
“为何是你?”
“司马瞻现在不能离京,余下的武将都各自顶着差事,他想要个身手隐蔽又迅疾的,旁人他都不能放心,只能交托给我了。”
“那也不必非得是你,据我所知,朝中武将可闲着不少。”
“不一样,他使唤我使唤惯了。”
“再者……难保建康没有刘隗的耳目,若是动用朝臣的话,想必很快刘隗就能知道消息。”
“知道了。”
易禾刚要再叮嘱一句,李祎已经举步走了出去。
“那你一定当心,若北地无事,就早些回来。”
李祎半个身子已经出了门,又停下来冲她笑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