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陆文茵一边问一边冲了过去,这期间还不忘看看另外两个儿女。、
“惊鸿,你没事吧?”
谢惊鸿懒散的撑着车靠在那里,看到陆文茵摇了摇头。
“你怎么了?”
陆文茵又看了眼谢辞南,这才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谢泽宇的身上。
“没事,上山的时候拉上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有情饮水饱的谢泽宇,如今看着意气风发,整个人都像是发着光,一点都没有受伤后的颓丧之气。
陆文茵见他受伤后比原来还要精神,也放了心,检查了一下他微肿的脚踝,气的拍了一下他的手臂。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谢泽宇笑的云淡风轻,“值了。”
陆文茵不知道他这快乐的语气何来,谢辞南和谢惊鸿却是很清楚。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谢惊鸿抬眸扫了一眼别墅周围,看到有几个摄像头。
“我想,我需要这几个摄像头的监控记录。”她淡声说。
陆文茵也随着她的目光看了一圈,随后走到她身边悄声说:“我已经查出来了,偷偷告密的人肯定是崔妈,如今在房间里装病睡觉呢。”
陆文茵以前哪里干过这种事,如今凭借一己之力,帮孩子们抓到了坏人,言语间竟然还有点小兴奋和骄傲。
谢惊鸿笑眯眯拍了拍她的肩膀,赞赏道:“真棒,干的不错!”
陆文茵:……
谢辞南:……
谢泽宇:……
这语气,这神态,她俩到底谁是女儿谁是妈?
陆文茵恍惚一秒后,拉着谢惊鸿往里面走,“我就怕她找借口跑了,一直在客厅里呆着呢,惊鸿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谢家二兄弟也跟了上去。
谢惊鸿看上去依旧淡淡的,“这样的老油条,肯定有无数个借口等着我们,我懒得在她身上浪费时间,监控记录是最好的凭证。”
谢辞南也十分赞同,并且暗叹妹妹想的周全。
“崔妈在家里二十几年,曾经也和其他人发生过冲突,她的胡搅蛮缠,我是见过的,铁证很重要。”
随即,他便提议直接领着谢惊鸿去了书房。
这个房间有一个隔间,里面相当于是整个主楼和附楼电器、信息等设备的发源地。
里面有一台电脑,负责别墅周围的监控。
两人很快就找到了昨天夜里,在所有人都睡下之后,崔妈悄悄从小门离开,等再次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泛白。
“时间对上了。”
谢辞南声音沉冷说了一句,将这个时间段的监控录像存了下来。
谢泽宇在楼下,把家里所有佣人都叫来了。
陆文茵等到孩子们都回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上楼打开书房门,把谢永琮放了出来,并且用最简洁的语言,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白眼狼!”
谢永琮气的跺脚,“这么多年了,她只认妈一个主家,实在是太过分了,是真不知道她的工资是谁发的!当初就应该把她也赶出去。”
看着谢永琮的反应,陆文茵难得露出笑容。
“好在孩子们都没事,你就偷着乐吧,你妈啊,去了道观也不肯放过我们这些人。”
谢永琮垂下头,这些天他努力抽离自己不被亲生母亲爱的事实,但谢老太的行为,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他——
她不仅不爱他这个儿子,也不爱他儿子的孩子,甚至是憎恶,恨不得让他们所有人都去死。
“好了,下楼去。”
陆文茵看到他那颓丧的表情,拽着他的手,直接下楼。
管家又去叫了一次崔妈,回来的时候还是一个人。
“崔妈说她头疼的厉害,还想再睡一会儿,我说家里要开会,她还是不肯下床,说就当她请假了,回头把会议内容让我转述给她就行。”
谢惊鸿阴阴勾唇一笑。
“好啊,我亲自去请她。”
管家看到她这笑容,不禁后背一凉,大小姐这么漂亮这么年轻一个小姑娘,是怎么做到笑成这样的?
就好像她不是去叫人,而像是要去啃噬猎物的猛禽。
崔妈还在床榻酣睡,殊不知,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
谢惊鸿在门口一眼就看到了她那双占满了树叶和泥土的鞋,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屑:这点智商还想当间谍呢?
她心里这样想着,脚也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脚直接将崔妈小房间的门踢开。
“咚!”
剧烈的声响惊的床上人做起来,因为逆着光,她并未看清楚来的人是谁,看身形还以为是各自高挑的张妈,不满的抱怨起来:
“张妈你疯了吗?连个门都不知道敲。”
谢惊鸿逆光而立,看着床上人蓬头垢面的样子,笑的十分开心。
“啧,你这么懂礼貌呢?”
她声音懒懒的问了一句。
床上还在给自己顺头发的崔妈瞬间僵住,她赶紧做出一副病怏怏的姿势,歪靠在床头。
“哎呀,是惊鸿小姐呀,对不起,我没看清楚,我这个头疼的厉害,眼睛也不好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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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惊鸿提步走过去,走的很缓慢,每一步都踩在了崔妈的神经上。
她每走一步,崔妈的心就咯噔一下。
“病了?我给你看看。”
谢惊鸿回来这段时间,崔妈是知道她医术了得的,尤其中医,都不用仪器一把脉就能看出她在说谎。
“不了不了,已经吃过药了,睡一觉就好了,不敢劳烦惊鸿小姐。”
崔妈使劲把自己的手往被子里藏。
谢惊鸿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一把拽出来,手指精准捏住脉搏的位置。
“心跳的很快啊,崔妈,你很健康呢。”
谢惊鸿微微倾身,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一双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有着令人胆寒的光。
“哦,是,是吗?那肯定是咱们家庭医生的药太管用了。”
崔妈说着,就要挣扎着抽出手来。
谢惊鸿肆意的笑着,将人拽起正视自己的眼睛。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她的声音轻慢极了,似乎在问意见无关紧要的事。
崔妈慌乱的别过脸去。
“我,我昨晚上,就在家里啊,给我儿子的女朋友织围巾。”
她瞥见放在床头的针织工具,现编了个谎言。
“是吗?”
谢惊鸿两个字出口,手直接拽上她遮挡住眼睛的头发往后拽,“再问你一遍,昨晚干什么去了?”
崔妈吓得惊呼一声,然而不得不看着谢惊鸿那双泛着野性的眸子,后头艰难吞咽一下,继续狡辩:“织围巾啊,织围巾。”
“啪!”
谢惊鸿一手拽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狠狠在她脸上抽了一巴掌。
“干什么去了?”
“啊啊啊,惊鸿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啊?我都说了我在织围巾,你怎么这么粗鲁啊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