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默不作声,又给她喂了一口饼子。
岁岁鼓着腮帮子,嘴里忙着咀嚼,一双眼却执拗地看着他。
“因为…”白泽好似很专注地在撕着酥饼,答得有些心不在焉,“大概因为夫人长得好看吧。”
“你又调侃我。”
“真的,那个刺客就是这么说的。”白泽看着岁岁,认认真真地强调了一遍,“那个妃子不知你是玱玹的外甥女。她嫉妒你的容貌,生怕将来玱玹纳你为妃,危及她的地位。”
岁岁看着白泽,他神情严肃,笑意全无,看起来倒不像是开玩笑。她忿忿不平,“怎么能因这么荒诞的理由就杀人呢!”
白泽点点头,说,“那个刺客是妃子母家养的死士,两人情同姐弟。这次失手,怕是要牵连她的母族了。”
白泽又往岁岁嘴里又塞了块酥饼,“这就是王室。后宫那些女子虽一个个都是珠围翠绕的,但实际却比生活在荒野丛林里还要危险。不论是前朝为官还是后宫为妃,稍不慎就有可能连带着自己整个家族一起被敌人瓜分吞噬干净。”
“她还怀着身孕呢,也不为自己腹中的孩儿多思量几分。”岁岁沮丧地低下头,不知为何竟想起了云初,还有那一夜牢房里浓郁的血腥味。
白泽轻叩她面前的桌板,说,“她就是太为自己的孩儿计深远,才一心想着要扫除各种潜在障碍……”
岁岁正专注地听着,白泽的话却戛然而止,怎么听都觉着好似只说了一半。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敲门声响起。
“岁岁,你起了吗?”
是俊儿的声音。
“你的伤怎么样了?我能进来看看你吗?”
岁岁想起自己只穿着里衣,还裹着被子,连忙慌乱地大声回道,“你不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