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早上8:00点左右,班柠就坐在办公室里开始翻开手中的资料。
朱琪也在旁边帮着一起查看,她嘴里还振振有词着:“这个林雁回之前也录过口供的,因为是陆媛的朋友,在陆媛的电话簿里也有案发之前与他的通话记录,所以才被咱们找来过。那会儿倒不是咱们组负责的他,不过我事后也看过他的记录,态度很和善的一个人……”
班柠的手指摩挲着下巴,盯着资料上的证件照问朱琪:“从你年轻人的角度来看,这样的长相,算帅的吗?”
朱琪失笑道:“班队,你也就比我大个3、4岁,同样是年轻人啊,难道在你看来,他长得不够帅?”
“油头粉面。”班柠摇摇头,“看上去像是那种做销售行业的。”
“还真被你说对了。”朱琪将自己手里的信息表递给班柠,“他是干保险的,准确来说,是培训机构,反正都是传销那一类。”
“22岁大学毕业后在XXX任过讲师,之后又到了另一个知名的培训机构……”班柠的手指捋到他的年龄,“1995年生,那就是28岁了,这么多年一直都做着同一职业没想过改行,说明他有教师资格证,可毕业院校却是非师范,也就是说,他想要考编制。”
“好像有道理。”朱琪表示认同,“但是在咱们这个县城,除了劳务派遣之外,就剩下公务员和事业编,还有工勤编这个体系,我看他的专业……考公务员应该不行,太冷门了,而且他也不是应届生了,优势降低不少。就算有教师资格证的话,他这种专业也不可能会出现在各义务学校的招考范围内。”
“那就只剩下工勤编这一个选项了。”班柠说,“咱们县内有工勤编制的企业,只有长钢。那里每年会有市区固定下发的编制名额,不限专业。”
“可是——”朱琪却指着家属关系那栏,提示班柠道:“班队,他好像无法考编。你看,他这里写着父亲在服刑中。”
班柠看向他的家属关系,母亲是退休乡村教师,父亲无业,服刑期(共17年)。
从这个年头来看,差不多是非常恶劣的刑事案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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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柠瞬间沉默了,想来有着这样父亲的人,八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可林雁回的证件照却是规规矩矩的,他相貌堂堂,眉眼温和,白衬衫干干净净,唯独眼神显得有些怯懦,尽管不该用楚楚可怜四个字来形容一名成年男性,可班柠觉得他给人的感觉确实是谨小慎微的。
“怎么了,班队,你怀疑他是杀害陆媛的嫌疑人吗?”朱琪问。
班柠一怔,摇了摇头,“不,他在案发当天有着非常清楚的不在场证明,更何况,他也没有杀害陆媛的动机。”
“但是,既然他有问题的话,我们可以传他来做调查,班队你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他就行了。”
班柠皱了皱眉,只说了句:“要沉得住气,钓鱼切记急躁。”
而同一时间,左下巴有着长疤的男子也握着林雁回的资料。
他一手翻看,一手弹落烟灰,自言自语似的说了句:“他爸进去了啊……”
原来如此。
“呵,原来,如此。”他嘴角牵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像是觉察到了某种破绽。
上午9点整。
贾楠楠停好车之后,拎着3杯咖啡走去店里。店长是她的朋友,见面寒暄了一阵子,送给对方一杯咖啡,她交代了接下来要办理的情况,店长安排了专门负责的店员,又问她车子的型号,因为后院的修车厂都是有专门负责型号的师傅。
“大众宝莱。”贾楠楠只能记得这些,“白色的。”
店长有点八卦地笑了笑:“男朋友啊?”
贾楠楠苦笑:“女的,还是个陌生女的。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班珏琳推门走了进来,她一眼就认出了贾楠楠,可是却还是要装作从未见过她的样子,贾楠楠则是困惑地问了她一句:“是班小姐吗?”
班珏琳故作紧张地点了点头,贾楠楠率先露出笑容,向她伸出手:“你好,我就是姓贾的那位,贾楠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