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授见状,连忙上前按住他,“快躺下,快躺下,医生正给你包扎伤口呢,你这一激动,伤口再裂开可怎么办?”
六叔肩头的伤口很深,医生正在给他缝合。
他刚才这么一用力挣扎,伤口再次崩开,疼得他龇牙咧嘴。
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妈的,那兔崽子,我可记住他的样子了,等我好了,非得满京城把他揪出来不可!
敢偷袭老子,老子绝对不会让他在京城好过!”
李竹心看着六叔,心疼地说:“您先安心包扎,其他的事暂时别操心。
我会素描,您先好好休息,明天有空了,您描述一下那人的样貌,我帮您画下来。
虽然不敢保证画得一模一样,但起码见过画像就能认出他来。”
六叔一听,哪里还躺得住,着急地说:“夫人,我现在就跟您说,别等明天了,我恨不得现在就把那混蛋抓住!
想当年我在京城混的时候,那混蛋还不知道在哪个王八蛋肚子里转筋呢!”他情绪激动,嘴里脏话不断,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责怪他,大家都明白他心中的怒火。
林言心也在一旁安慰着,“六叔,您别太激动。
既然妈妈会画像,等医生包扎好了,要是您还有精神,就说出那人的样貌,我们一起帮您找。”
她和李竹心和六叔说着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林教授那边悄悄给医生使了个眼色。
医生心领神会,趁六叔不注意,给他打了一针镇静剂。
等六叔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他的肩膀被包扎得严严实实,可因为失血过多,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
他一睁眼,就看到六婶坐在床边,正抹着眼泪。
六叔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你哭啥?我这不是没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