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看到田豫摇摇头:
“元直兄可曾听闻一些传言?”
田豫的声音中满是忧虑。徐庶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对方卖关子的说法:“我在洛阳并没有什么亲友,田常侍不妨有话直说。”
按照正常的节奏,要么田豫多拜访几次,要么两个人东拉西扯一两个时辰再说正事儿,不过田豫终究有些等不及了:“据闻玄德公在益州显灵——”
这句话让徐庶一惊,若不是早就放下茶杯,怕不是还要撒出点茶了,他随即摇摇头:
“不过是些蠢夫愚妇传言罢了,荆州一地也有传言,说关将军在荆门州当阳县玉泉山显圣护民,又追魂吕蒙,其实那是关云长故人以此为名建庙,帮其享受些祭拜,昔日其在荆州又确有保境安民之举,当地民众受吴国苛捐杂税压迫,感怀云长,寻个由头祭拜罢了,至于追魂一事,也不过是吕子明病重身死,他人牵强附会而已。国让兄乃智者,不可传此谣言。”
他一边说一边示意老仆去守住门。见老仆出门又把房门关好,田豫深吸一口气,缓缓凑近徐庶,压低声音道:“元直兄,不管你信不信,我有个想法,汉军数年之内强盛至此,又有新粮利器现世,更有白糖灵药传至大魏,那诸葛亮再能,难道还能从土里变出这许些东西么?我倒宁愿相信确实是玄德公显灵赐下。”
有那么一瞬间,徐庶怀疑对方是来钓鱼执法的,不过他没有急着打断对方,只是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
昔日学习的剑术自从不惑之后便少有练习,今日若是有事,怕是要后悔——徐庶在心中暗暗感慨,然后就看到田豫从怀中摸出一块牌位来:
“事到如今,只有死马当活马医,我欲叩拜玄德公,还请元直兄为我在旁见证。”
因为完全没想到田豫的行为,徐庶险些没跳起来。
因为那块牌位上写着“汉昭烈皇帝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