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票穿着鱼服的彪形大汉围住,村长心中畏惧难以形容,讨饶时声音大了些。
夜里听着格外响亮。
远处蓑草突然传来些声响。
众人齐齐转头去看。
黑暗中之隐约见得蓑草起伏。
郑连歪头示意属下去查看,玄泽却已经先一步摘下后背背着的长弓。
张弓搭箭,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射去。
箭尾的白羽,在夜中如一条银线。
打着旋扎进蓑草之中,那处顿时爆发出一个惨叫呼痛声。
三个力士拔刀出鞘,猫着腰三步并做两步冲入蓑草。
几息之间,从蓑草中拖出一个人来。
血滴滴答答淌了满地。
这人抱着腿,像是死狗一般被拖进香灰盐圈。
村长立时激动:“顾长卫,他就是顾长卫!”
“这孙子定是在外喝了酒回家,路过偷听的!”
现在的顾长卫对村长来说,就是救命稻草。
黑灯瞎火中将人认出后,立时指认。
顾长卫被玄泽的羽箭射穿大腿,正捂着血泉似的腿哼哼。
听了村长的话,抬头露出一张典型的酒鬼脸来。
他一张嘴,满口臭气:“我没故意偷听!”
“我就是在城中听闻我儿……不,听闻顾远赢了斗花大赛,有、有奖金。”
“我就回来问问……”
顾长卫惊惧的视线,从郑连等人身上公服扫过:“我什么也不知道!”
“顾远犯了什么事情,与我无关,你们要抓要杀,都找他去!”
这烂泥一般的人,推诿起来六亲不认,让人不齿。
郑连瞧不上他,命人用布带给他扎了大腿止血。
将他提到跟前,盘问道:“你妻子埋在哪的?你儿子可有什么异处?”
顾长卫只想保命,疯狂撇清自己:“我哪知道那疯婆子埋在哪,她什么时候死的我都不知道。”
“尸体丧事,都是顾远一人操办。”
“顾远跟他娘一样,是个常自言自语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