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降落在一座远离市中心的休假别宅。
宫时暮解下安全带,歪身打算把宫华岁的也解了时,右耳突然一凉。
少年单纯又期待的央求声就这么悄悄钻了进来。
“哥,要清和,你帮我。”
说完,他还非常好心地把错位的耳机套回去,然后继续装出难受的样子,瘫倒在座椅上。
宫时暮:“……”
这臭德行到底是跟谁学的!
还把他拉过去当助攻?!
眼不见心不烦,他索性当没看见,谁知旁边这位见钟离要过来拉舱门,闹起来了。
“哥!我疼,要清和,不疼……”
话落,见宫时暮依旧岿然不动,宫华岁皱了皱鼻子,毫不犹豫地张开嘴,对准肩膀,重重一磕。
冬天的衣服要偏厚些,宫时暮连皮肉伤都没受。
反倒是宫华岁,本来脑子就昏昏沉沉的,这么一撞,直接宕机。
安全带不知何时被解开,失去平衡的他就这么晃荡了两下后,直挺挺地往迟清和的方向倒去。
“唔……”
迟清和下意识张开手,把人搂进怀里,可毕竟是快一米九的大个头,带着惯性倒下来,还是让他接得有些吃力。
他撑着座椅,一点点把人扶起来,耳垂连着敏感的脖颈,都被呼吸喷洒着,伴随着动作,还时不时会有温热贴上,让他无端地觉得热。
不敢再停留,忙扶着人下了机,因此没注意到某人奸计得逞的小表情。
专业医疗队伍快速顶上,把人安置到病床上后,咕噜咕噜往电梯推。
宫华岁悄悄把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视线自始至终追随着迟清和,生怕下一秒,眼前的美好再次变幻成镜中水月,成为可望而不可即的空想。
而十秒后,他的害怕应验。
电梯到一楼,少年就想脱离大队伍,从侧边走廊离开。
他顿时吓得什么也顾不得,慌乱地从担架坐起来,奋力伸长手臂扯住那一片即将逝去的衣角。
他望着少年清瘦修长背影,哆嗦着嘴唇,喊道,“清和……”
迟清和被扯得脚步微顿,不死心再往前一点,身后立刻响起少年更急迫的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