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治疗或许是有效的,仅仅两天,小迟总像变了个人似的,成了一个极度“冷血”的刻薄商人——
眼里只有钱,容不下半分情。
他不知道三个月前的小迟总,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对医生说出“放弃治疗”四个字。
但他知道,小迟总很有天赋,也有运气,几近走到破产边缘的公司,被一次次地拉回。
敌人穷追不舍的暗杀,让他的反击越来越果断,回击得也越来越狠,那些想咬下小迟总的股东蛀虫们,坐牢的坐牢,跳楼的跳楼,不得善终。
这样的结果,对于小迟总来说,是好的。
可过程,太残忍了。
“Wenson,我又看到老迟了。”迟清和像是个生锈的机器人,连眨眼都卡了好几下,他一点点地从椅子上坐正,望着落地窗外的虚空。
“他来接我了。”
Wenson后背一僵,迅速跑到自己的办公位,打开抽屉锁。
回来时,他将脸上所有的慌张掩藏好,温和一笑,“小迟总,这是今天的药,您是不是又给扔了?”
迟清和像个木头人一样,盯着那八颗大大小小不同的药丸看了许久,久到Wenson这个常年举铁的都觉得手酸,可他不能动,因为一动,小迟总就不会吃了。
“没扔,我在十分钟前已经吃过了。”迟清和抬起脑袋,肯定道。
“是吗?抱歉,是我记错了。”Wenson默默将药倒回小盒子,准备一会碾碎融到水里,给小迟总吃。
又过了十秒,迟清和忽然开口问道,“Wenson,关于新产品的市场反馈怎么样?”
Wenson敏锐地捕捉到语气的变化,确定小迟总又恢复正常后,加快语速,除了市场反馈,公司上下的运营和几笔重要订单成交情况等都汇报一通。
迟清和一一做出回复,Wenson打开录音笔,手上动作也不停,快速记着。
期间秘书走进来,他给个眼神,对方瞬间意会。
很快,迟清和手边多了杯水,他拿起来喝了一口,眉头轻皱,“比之前要浓,剂量又变大了?”
“没有,这次的水比较少。”Wenson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迟清和举起玻璃杯,稍显浑浊的液体沿着杯壁晃了晃,在黑色地板上投影出泛着波澜的光浪,话题再次无逻辑地跳转。
“Wenson,她真的是我的亲生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