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绥“嗯”了一声。
昱凡道长没有逃避问题的想法,实话实说,“两位老兄,道观这两天出了一件大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一位叫沈执墨的人冒充范庄青年冯小虎,拿走了道观一样什物。贫道已经收拾好行囊,准备去临安见这位沈执墨。贫道认为小宝与松月失踪,一定与沈执墨有关!”
董绥认为事情重大,事关人命,一大帮人站在院墙外商议这件事,有失庄重,更重要的是,假如人群中混有沈执墨的眼线,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董绥建议道:“两位老伯先到蒲凡斋就坐;旺财去范庄将范贵亭请来,一起商议对策;两位老伯的家人随我到厨房西边两间屋稍候,我给大家沏水倒茶,等我们商量出办法后,再告诉大家!”
昱凡道长看了看眼前的众人,劝说道:“各位香客及乡亲,恕贫道不能一一挽留,还是各自忙去吧!”
董绥旺财去办理相关事宜,昱凡道长借着这段时间,将道观发生的一切说与两位老者,末了,拿出三娘珍藏的那张画像,指给两位老者看,“这张是沈执墨年轻时的模样,此人惯常使用易容术,年龄在40多岁,前天夜里冒充冯小虎在玉泉观待了一宿,清晨扯下面具后,又假冒了另一个年轻人的模样。松月在陈庄大集上见到的那位有钱人,估计是沈执墨冒充,正因为他认出画像上那几个人,才特意向松月问了好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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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老者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轻叹一声,“原来昱凡道长、玉泉观也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旺财、范贵亭、董绥一前一后回到蒲凡斋,刚一坐定,董绥迫不及待道:“师父,没想到沈执墨这么快来到此地,活动范围竟然跨越两个大集!”
旺财说:“我们离开三娘家大院时,再有两天,沈执墨家的炼丹炉就熄火闭炉,熄火闭炉很关键,沈执墨出门在外,一定会记住闭炉时间,他应该是闭炉当天回的家,三娘一定会把家中发生的一切告诉沈执墨。如果沈执墨闭炉第二天来玉泉观的话,应该是我们来后的第三天傍黑,他赶到了此地。”
董绥掰着手指头说:“沈执墨是昨天早晨离开的玉泉观。昨天是爹爹他们来玉泉观的第七天,从第三天到第七天,共计有五天时间,也就是说,在这五天时间里,沈执墨赶了两个大集,第六天赶了陈庄大集,晚上赶到范庄,找了一个老人来道观送信,将冯小虎骗出玉泉观,他接着冒充冯小虎在玉泉观待了一宿,第二天清晨、也就是昨天清晨,他拿着铃铛、领着大黑猫跑向后山方向,接着上午赶了范庄大集,一定是在散集后又将小宝和松月骗到什么地方。”
昱凡道长说:“如此算来,沈执墨来到此地后,一刻也没闲着!”
董绥说:“师父,徒儿认为,沈执墨此次来的目标是玉泉观,或者说直奔玉泉观的灵智而来,盯上小宝和松月,应该是临时起意!”
徐姓老者气愤道:“要不是你们叫小宝松月来玉泉观画像,沈执墨怎么会临时起意?沈执墨见自己家人的模样被画成像,才起了杀心,招惹完玉泉观,又对两位画师下手。昱凡道长,快想想办法救人吧!”
董绥劝慰道:“徐伯,小宝和松月不会有生命之忧!沈执墨如果因为画像而杀人灭口的话,那么凡是看过画像的人都成了他要杀的对象,如此大规模的取人性命,沈执墨应该明白,会引起官府的注意,官府势必不惜一切代价缉拿他,沈执墨应该忌惮被缉拿,因为他要为他的家人考虑,毕竟家中还有老婆和两个子女,沈执墨之所以在临安经常搬家,一定也是出于对家人的保护,因此,我认为,沈执墨不会对小宝和松月下毒手,只是暂时将他俩藏在什么地方,了解一些情况后,放了他俩!”
徐姓老者眼前一亮,像是突然看到了希望,握住董绥的手,“真的吗?沈执墨真的不会下毒手?”
董绥原本想说“应该不会。”为了增强老者的信心,语气坚定,回道:“沈执墨一定不会下毒手!老伯,您的心情我们理解,子女失踪,搁谁都着急,但是,事情既然出了,都得有一个解决的过程,我们师徒三人下午就去临安,见到沈执墨,一定先警告他,不要伤害小宝和松月。沈执墨如果与师父、与玉泉观有恩怨,双方可以通过任何方式解决,但绝不能伤及无辜!”
从师父到徒弟,态度都很诚恳,并无半点推卸之嫌。话都说到这份上,两位老者不好意思再发火提其他要求,只好耐心等待。
考虑到昱凡道长他们动身去临安,两位老者认为,继续待在这里无益于事情的解决。夏姓老者首先站起来说:“范庄有一家亲戚,这几天老朽就住在亲戚家,让年轻人每天往道观跑几趟问个信,省下闷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