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贵亭领着村中10位青年,从南北中轴线的南端向北走来,看到师徒三人跑向废弃偏殿,众人也加快了脚步,两拔人几乎同时赶到董纭跟前。
范贵亭问:“昱凡道长,发生了什么?”
“发现灵智!”昱凡道长并不避讳,边说边快速贴近窗户,望向地面。
木棍北端有密密麻麻的蚂蚁,时而散开,时而聚在一起,形成黢黑的球状物,大如蚕豆,小如麦粒。
董绥恍然,道:“师父,徒儿昨天深夜就纳闷,这些暗物质究竟是什么小生灵,有大有小,还会移动,原来是蚂蚁抱团!”
平时废弃偏殿很少来人,偏殿东边三间屋顶上筑巢的麻雀,已经适应这种冷清、不被打扰的生活,突然来了这么多人,所有麻雀都慌忙飞离。中间山墙屋脊上站着两只山雀,伸长脖子看向地上的木棍。
董绥抬手指着屋脊,“师父,您看,昨夜飞走的两只鸟,是山雀!”
昱凡道长抬头望去。
发现被看,两只山雀并不胆怯,相互啄啄嘴,叽喳一声,竟然俯冲下来,一个啄食最大的蚂蚁团,另一只啄向木棍北端的符纸。
昱凡道长说:“面前这些蚂蚁特别黑,定是附了灵智,符纸上的法力定是为了控制附在蚂蚁身上的灵智,屋内十成蚂蚁,如果被山雀啄食八成,分散在蚂蚁身上的灵智将会转移到两只山雀身上,山雀会飞,我们很难将其捉住,快去搬木框,进到殿内,把那根木棍拿出来,看看符纸出自何人之手?”
范贵亭带人去搬昨天打制的木框,这边董纭拿起那根干树棒轰赶山雀,两只山雀一边躲闪董纭晃动的干树棒,一边快速啄食地上和木棍上的蚂蚁,不多时,地面及木棍上的蚂蚁明显减少,北端的符纸少了许多。
初冬清晨,昱凡道长急的脸上冒出了汗珠。
董纭忙着驱赶山雀,同时叙说路过这里看到的一切,原以为昱凡道长会训斥几句,没想到昱凡道长说:“都是贫道失误,方才无尘说要来这里看上一眼,贫道一时糊涂,没让无尘过来。纭侄,幸亏你与旺财发现及时,如果地上大部分蚂蚁被啄食干净,藏在偏殿里的灵智将转移到两只山雀身上,现在还不知道此灵智受谁控制,如果让山雀飞走,无疑是放虎归山!”
昱凡道长有心运足内力打出一记雷神掌,无奈前天元气耗尽,力不从心。
昱凡道长摇摇头,轻叹一声,“蚂蚁一个也不能少、符纸应完好无损,可叹贫道无计可施!”
闻听此言,董绥深感惭愧,心道,师父并非无计可施,而是力不从心,师父连续遭受内伤,过于着急,易于急火攻心!
董绥安慰道:“师父,有徒儿及纭哥在此,定会将一切做好,千万莫要着急!”
恰在此时,从西边飞来一群麻雀,这些麻雀或许不了解此处的情况,更大的原因是出于好奇,飞过的麻雀中竟然有两只停了下来,落在中间山墙上,伸着小脑袋瓜朝下观望并叽喳叫着。
麻雀的叫声引起山雀的注意,两只山雀像点燃的流星(窜天猴)嗖的一下飞到两只麻雀旁边,两只麻雀只顾看热闹,根本没有防范。
两只山雀分别抱着两只麻雀滚落到地上,只见山雀调整站姿,两只爪子死死压住麻雀,左右开啄,先是啄瞎麻雀的双眼,又开始像啄木鸟一样用坚硬的喙、啄打麻雀的天灵盖,啪啪几下,在麻雀天灵盖上啄开一个缝,将里面脑浆啄食干净后,迅速将两只麻雀扯到木棍北端,眨眼工夫,两只麻雀身上布满了蚂蚁。
稍事歇息,两只山雀双双飞到屋脊上,相互梳理一下羽毛,啄啄嘴,发出叽喳的叫声。
山雀与麻雀本是同类,山雀捕食麻雀,实属罕见,其残忍程度,堪比蛇蝎;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直到看见两只山雀重新飞到屋脊上并发出叽喳声,众人才回过神来。
董绥沉思一番,想起面前的山雀有一个响当当的绰号,脱口道:“原来是山雀中的食脑狂魔。”
旺财也看傻了眼,惊恐未定,哆嗦道:“食脑狂魔!绥哥,三年来,我第一次见山雀啄食同类!你也应该是第一次,为何知道这种山雀叫食脑狂魔!”
董绥心道:“我也是穿越前,通过学习动物知识才了解的!”